“……”
沉吟良久,他终是怅然挥手。
“你去吧,眼下要紧之事,是先确认镇魔窟中囚犯死活,搜捕逃犯。”
“这次……莫在让本官失望。”
李昭轻声应喏,便招了招手,领着八骏离去。
倒是没捎上夜神月。
瞧她与那火行郎正有说有笑,想是已有成效,该是让她再接再厉才对。
……
又至子时,潭州这雨终于停了。
浓云飞散,玉兔几近圆润。
香花楼里,五娘凭栏望月。
俄而。
莫诳语推门而入。
“五娘怎又在此?自个儿闺房睡不舒坦么?”
说着莫诳语已来到桌边,斟茶自饮。
“内城那条鳞虫……”五娘悠悠问道:“可是莫郎将其斩了?”
手上动作一顿,莫诳语皱紧了眉。
“五娘意思……这鳞虫脱狱,竟与你有关?”
“莫郎说笑了。”五娘携香风走来,施施然落座。
“似那般妖气,阖城百姓皆被惊醒,远望着,那大蛇险些要窜出内城,今夜谁人不知内城里有条大蛇?”
莫诳语这才了然。
无怪回程路上,见家家都燃着灯火,或多或少有些嘈杂之声。
想是都被蛇妖惊醒,正是惴惴不安。
便使阖城百姓难以入眠。
“不错。”莫诳语点着头,又抿了口凉茶,“是教我宰了。”
五娘立时瞪圆了凤目,神色肉眼可见地惊疑。
“那鳞虫,奴家也曾听闻过,乃是捞刀河里一条将要成‘蛟’的大蛇,无可辩驳的大妖帅。”
“昔年若非有人相助,将其蛇毒克制,便是斩妖司也险些拿不下他。”
“莫郎竟有这般实力,一夜未过便令其伏诛?”
莫诳语也不好细说,只得轻轻点头,“说来全是讨巧,但确实某家出手斩之。”
可不讨巧么?
那毒虺郎君被困在镇魔窟中不知几载,本就不是全盛。
方现了原形,又教内城镇碑与佛家阵法狠压一筹,便连原形都难再现。
又教赵功名言语一激,自掏蛇胆伤及妖身根本。
灼源神火更是至阳至烈,恰是天克阴毒。
更有最后那一剂“蛟毒”入得心来,蹊跷至极地激出了“潜龙变”。
这般彼消我长下,火行郎才斩得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