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断腕中腥血泼洒,落在地上真好似泼水巨响。
血落了地,竟也不见安分,立时又向孟浪卷流而去。
或说……向他手中触地的阔剑涌去。
那血浪翻涌上去,仿佛教那阔剑牛饮而入,不一时已吸入近一池的份量。
随后,剑身眼珠齐齐上翻,泛着血丝盯向孟浪。
孟浪立时哈哈大笑。
“早便与你说了,妖血确是腥臭,哪如人血甘甜?”
“大可放宽心,过两日便有‘美酒’予你,耐心些罢!”
至这时。
群妖才骇然惊醒过来!
左将……赤鬃郎左将,竟教这光皮猴子一瞬便断了手?!
说甚玩笑!
赤鬃郎左将那身皮毛,早已炼得极为坚韧,刀枪难入水火不侵,便是些低等法宝也难伤其身!
这般壮悍如山的身躯,怎可能教他一剑破之?!
恰这时。
孟浪扬手将阔剑扛上肩头,提步便向一旁行去。
那方向上,正是先前手握一柄大钢刀的熊罴。
“慢……”天刹愣愣伸手刚要出声。
簌的一下孟浪已是利箭横空而去!
那提刀熊罴见了,忙用一双熊掌将钢刀捧起,作势欲挡。
孟浪猝然近身,也只毫无花哨地一剑纵劈。
锵~
两相碰触,是一声颇为清脆的嗡鸣。
脆的好似韧钢横断,又好似刀兵入地。
孟浪这一剑落下,仿佛未经丝毫阻拦,如过无物铿锵一落,当即就已斩入泥地。
那横断的钢刀,便与熊罴整条右膀一并翻飞起来。
若非是熊罴下意识侧了个身,下场恐怕不比这好。
方才这一刀,险些要将他当中劈作两半!
熊血落地,却未被那阔剑牛饮。
这东西口味委实刁钻,“败酒劣肉”浅尝过一口,便不会再有第二口。
孟浪也不管不顾,身型只微微一顿,蹬地又向牛妖堆中冲去。
“慢着!”终于是天刹怒喝出声。
尖啸声乍起,翠色短刀缀着锁链,猝然破空而来。
他已不得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