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早被吓怕了,听了这话齐齐点头应诺。
“那这些人怎办?”赤骥又看赵子誊等人。
“放心,我自有安排……”
……
日落西沉时,霞光泼洒下。
一粟河边重归寂静。
只一颗被烧得焦黑的怪石,默默矗立河岸边。
忽地。
锵~
锃亮的甲靴落地,激起脆响。
这河边,不知打哪儿来了个小郎君。
来者瞧着只弱冠年岁,与莫诳语一般年纪。
上身精赤满是刀伤残余,便连那俊脸上也疤痕遍布。
只一对眸子,黑底红瞳非人哉。
其左臂糊着一层粘腻的血色,指尖锐利似妖鬼,手腕、上臂处各有一环铁圈,垂着锁链叮当作响。
又在肩头,扛起一柄门板也似的巨剑。
他将巨剑举起,铿锵插入地面。
才见此剑剑格奇长,占去整身小半,且非中原刀剑那般泾渭分明,反倒浑然天成似一体。
那剑格亦是血色,却以剑柄为中线,左右各是一排布满血丝的眼珠。
此刻,那十来颗眼珠吱吱晃动,而后猛是一定,死死望向那颗杀生石。
“便是这个了?”这满身刀伤披头散发的郎君,竟似在对这巨剑发问。
剑格上眼珠齐齐转看向他。
“哦?原来是意外之喜……我当潭州城方向的杀生石,便是这颗‘米粒’哩。”
此人冷冷发笑,忽地拔剑而起,随手挥出一阵啸风声。
锵的一声脆响,那灼源神火也难烧去的怪石,竟被他一剑削飞了“脑壳”!
立时,那浓烈的血雾再次泛起。
仿佛怪石中裹着的什么东西,才是这血雾源头。
复又见那人扛剑走去,血手悠悠探出。
杀生石所带来的效用,却在他身上体现不了半点。
且随着血手逼近,那血雾竟还惧怕似的,快速瑟缩起来。
漫天血雾于是回流,致使石中血色愈加浓郁。
直至最后,俨然是刺目的血光,钉在那怪石截面中心位置。
此人血手探出,将那东西从怪石中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