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离婚是解脱。
现在才明白,情深不寿,哪有所谓的解脱。
自我选择爱上余赧的那天开始。
我就永居炼狱,此生难解。
“我不希望。”我强忍波涛汹涌般的剧痛道:
“你的死活跟我无关。”
“但,就算仅仅只是陌生人,我都希望她能活着。”
余赧惊诧道:“所以我在你眼里现在就是个陌生人?”
“嗯。”我颔首道:
“唯一的不同是余叔叔和陈阿姨。”
“余赧,哪怕仅仅只是因为他们,你都不该这么冲动。”
作为全世界最了解的余赧的人,我最知道怎样分散她的注意。
果然,寥寥数语,就给治安员靠近她的机会。
我从没打算,仅靠言语就说服余赧从天台上下来,我知道自己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所以想借用些强情绪的话来让余赧分散注意力。
在这点上我和沈眠不谋而合。
我们都选择,解决相对容易的方法。
“顾松,你居然有脸在我面前提他们?”余赧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有关十年前车祸的话题曾是我们的禁忌,更是余赧唯一的软肋和痛点。
结婚五年我从不主动提及。
但在今天破戒。
“我凭什么不能提?”我的视线追着正迅速靠近余赧的治安员,嘴角轻扬,故作冷蔑弧度,道:
“他们的死活又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