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气势非凡,逼视着余赧,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尖锐。
“你别后悔!”余赧抛下句狠话,匆匆逃出病房。
李铭拿来干净的病号服让我换上。
我躺在依旧沾染些许潮气的病床上,心绪极难平静。
余赧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索性直接摒弃不想。
我已做到我所能做的一切。
余氏集团的未来不由我掌控。
我只求问心无愧。
手机突然响起,我紧忙收敛思绪,望向屏幕时,神情一黯,居然是顾长泓拨来的。
他已经从顾易那里知道我生病住在临江的医院里。
是我让顾易说的,与其撒注定瞒不住的谎,不如在合适的时间,如实相告。
顾长泓或许会因为自己的肾,而勃然大怒,但至少不会怀疑。
毕竟,我在他眼里,无非,肾的暂时宿主而已。
我接通电话,没有作声,等顾长泓发泄怒火后,才冷冷道:
“顾长泓。”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
“别装出一副严父的样子惹我发笑。”
“我让医生检查过了,你未来的肾,出不了问题。”
顾长泓不出所料,又是阵阵虚假伪装被揭穿后的无能狂怒。
我将手机拿远后,等顾长泓狂躁的情绪平息以后,才道:
“有事就说。”
顾长泓质问道:“顾松,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抱歉。”我冷笑道:
“你教的没用,这是我自己总结出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