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可以爽利的告诉余赧,十年前车祸的真相。
我数次想张口,每次却都在最后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你父母是被我父亲害死的。
“别问了行吗。”我疲惫道:
“等我彻底解决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真相。”
“但不是现在。”
余赧依旧紧拽不放,但紧绷的神情稍有缓和,
“所以你才愿意回顾家?”
“嗯。”我道。
余赧不是不了解我。
前十几年都跟原生家庭没有联络。
突然回去自然事出有因。
余赧默默将手松开,颓然坐在路旁,抬眸望向我道:
“顾松。”
“你有危险一定要告诉我。”
“别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成吗。”
她隐约觉得,顾松肯定在做极重要的事。
而这件事又掺着浓浓风险。
顾松不愿说,余赧也不想强迫。
她仅希望,顾松走投无路的时候,能想到自己。
“嗯。”我莞尔一笑,答应了余赧。
余赧起身在墓前,帮我裹好大衣,坐上车后,她问:
“直接送你去机场吗。”
“嗯。”录音笔的收获,微乎其微,我的确需要尽快回到松海。
否则将耽误许多极重要的事。
“希望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我下车后,余赧按下车窗,挥手告别。
我点头应下,决绝转身,走进机场。
李铭不解问:“余董,你怎么不再拦着先生了。”
余赧戴上墨镜笑道:“因为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