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治安署的人正在来的路上。”
“你们想跟姜万宁一块儿在里面过年?”
“你是谁?”姜万宁的妈狠狠剐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凶恶、愤恨,那有半分农村人的影子。
活脱脱的村霸。
我索性搬了把椅子坐下,俯视他们道:
“姜万宁就是被我打伤的。”
“畜生玩意!”
姜万宁的爸勃然大怒,掏出口袋里的水果刀就要向我捅来。
“我他妈杀了你!”
余赧目眦欲裂,大喊:
“顾松,小心!”
我岿然不动,盯着紧握水果刀停在半空的中年男人,嗤笑道:
“怎么不捅?”
“怕跟你儿子在里面过年?”
姜虎的脸胀成猪肝色,既想证明自己,又没这胆量。
我不怕有不怕的理由。
一来是,确诊白血病后,我对生死看的极淡,反正就这一条命,迟早得丢,早丢晚丢都一样。
二来则是,我笃定姜虎肯定不敢捅下来。
一无所有的人才有破釜沉舟、以命搏命的勇气。
他靠着内娱顶流的儿子,天天锦衣玉食,怎么可能捅得下来。
口袋里揣着水果刀无非提壮胆气而已。
“儿他爸,你跟我来。”
吴巧莲拖着凶相毕露的姜虎往角落里走。
病房里难得安静,余赧松了口气,小声道:
“你刚才怎么不躲!”
“吓死我了!”
我便将我的理论分享给余赧。
余赧听后,嘀咕道:“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