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做那九个菜累的,李怀旌就说体力再好,洗菜做菜,一个人忙活好几个小时,铁打的人,那也受不住啊。
更何况,你以为只做菜,那不得刷盘子洗碗收拾厨房?
他们吃完饭抹抹嘴,开心了,一桌子狼藉,那不还得李怀旌收拾啊?
李怀旌就算从小吃苦,那只是因为家里穷,自己吃不上饭,但这麽鞍前马后的伺候人,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温黎那个小没良心的,他辛苦了一晚上,也不说出来送一送,李怀旌走到门口告辞,温黎也就对他探了探头。
想到这里,李怀旌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非昔比,这家庭地位,实在堪忧。
崔项见李怀旌不说话,只叹气,忍不住眯起来眼睛细细打量。
大晚上的,车厢内光线又暗淡,方才没有仔细瞧,这会儿仔细一瞧,只见李怀旌蓬头垢面,发丝淩乱,就连衬衫袖口上,都多了不少油渍褶皱。
崔项就奇了怪了,忍不住摇了摇头,“旌哥,您这是怎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欺负了……”
李怀旌掀了掀眼皮子,不鹹不淡扫他一眼,“赶紧开车吧,我乏了。”
他擡手揉了揉太阳穴。
今儿,是真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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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怀旌这边离开了以后,温黎打着呵欠,从浴室出来。
温黎和李楠住的这房子,四室两厅,三个卧室一个书房,她住一间,李楠住一间,还有一个小客房,正好今天爸妈过来,可以凑合着住一夜。
温黎换上床单被罩,简单收拾一番,从客房里出来,对他们道:“这麽晚了,你们洗漱一下赶紧睡吧。”
刘若眉这两天心情不佳,成宿成宿的失眠,毕竟姥姥刚故去,眼下也睡不着。
这会儿戴着老花镜,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本书看,闻言才擡头瞧过来。
书本一合,把老花镜摘下来。
“黎黎,你过来。”
温黎不知有何事,身穿睡衣,塔拉着拖鞋走过来。
走到母亲身边,乖乖坐下,两手搭在膝盖上,一副认真停训的模样。
这个时候,果然就听刘若眉说了:“这个李怀旌,是个做生意的,其实与我们家,可谓是门不当户不对,这一来呢,你年纪还小,结婚这事儿不着急,你如果喜欢他,先谈着,不过……”
她说到这里,目光就往温黎身上一扫,上上下下打量,委婉道:“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