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摆摆手,“我晚上还有正事呢,你以为我像李怀旌那麽閑?人家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有资本不工作,不像我,我现在还在奋斗中,我要是他啊,我天天过大年,一觉睡到大中午……所以有人陪就不错了,别挑挑拣拣了。”
说罢丢下温黎转身就走了。
才刚从病房里出来,迎面就撞上打完电话,从外头回来的李怀旌。
只见他身边还跟着一人,这人之前李楠打过照面,好像叫沈什麽丰什麽。
李楠想了想,对,叫沈丰城。
两人只顾着说话,李怀旌跟李楠又不熟,就没认出她。
听沈丰城抱怨完,只道一句:“不跟你说了,明儿就回公司处理,怎麽还找到医院来?都跟你说了在医院,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那麽閑,没病往医院瞎溜达?”
沈丰城苦笑不得,“旌哥,其实我也不閑,这高层们,今儿可都有意见了。”
李怀旌扫他,“然后呢,有意见怎麽了?有意见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怎麽除了老许,没一个敢动静的?”
沈丰城说:“老许身份能一样,除了老许,那都敢怒不敢言啊。”
李怀旌没再说什麽。
走两步,侧头扫他。
就问沈丰城,“文件呢?我现在就签,笔带了?”
沈丰城赶紧递上去文件夹和钢笔,又说:“啓泰那边今儿可是来人了,会议您不去也就算了,晚上人家那边安排场子,您好歹露个脸儿啊,这传出去,又得说您架子大,请不动……”
只见李怀旌捏着钢笔笔走龙蛇,刷刷刷签上自己大名。
转手递给沈丰城,“我去做什麽,我又不喝酒,哪次去了,不是你喝最多?”
沈丰城苦着脸,“旌哥,我那不是刻意为您挡酒嘛,我不喝,您就得喝,万一喝醉了,有失身份……”
“得了,”李怀旌也没心思听他说好听的,出来好一会儿了,还得赶紧回病房,“家里地下酒窖,还有两瓶上好的葡萄酒,之前朋友从法国扛回来的,晚上你带过去。”
打发了沈丰城,李怀旌才得功夫擡头,然后就看到李楠。
他动作顿了一下,出于礼貌,对李楠轻点了点头。
随后往病房走,一进门,就看见李楠带来的荔枝。
李怀旌扫一眼温黎,拎起袋子,擡手试了试温度,“冰镇过的,你吃了?”
温黎头也不擡,喃喃低语:“没有啊。”
她倒不是害怕李怀旌指责,就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李怀旌有时,嘴巴碎,特爱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