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建立普尔虫孔以后,八十年中只有少数人来参观过。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费神在冥王星或查伦的表面上行走过。娜娃意识到,虫孔不是建来作为一个商业性质的企业,而是一种花招:最终把地球系统上所有的行星和木星上的快速经纬仪中心边系在一起。
她厌倦了她沉闷的勘测,她肯定她能找到倒塌的断层的地点,让滑行艇离于表面一英里,向着南极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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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比从分界面发出讯号,“我想我已以发现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提到过的超发光效果。娜娃,你听说过阿尔科比波吗?”她把图条输到娜娃的资料台上——虫孔分界面的画条,说明性的图表。
“没有。”娜娃没注意到输入的东西,注意力集中在滑行艇飞行上。“戈比,为什么虫局限性会变得不稳定?每天制造了成百上千的虫孔快速经纬仪,在整个系统中运行。”
“一个虫孔就是太空的一个瑕疵。它有内在的不稳定性。入口和出口都是靠有关外来物质的丝状体活跃的回线才保持畅通的。那和阴性的能量密度有关,一种反引力……”
“但是这个虫孔出了毛病。”
“也许是调谐不太完善。飞船体在入口的出现足以把虫孔送到边缘。如果虫孔过去使用得更频繁一些,这种不稳定性也许早一点就被发现了。然后修复……”
在灰白色的极地,娜娃飞过烟雾层,戈比的声音向她低语,很遥远,没有意义。
5
冥王星的日出:
太阳是一个光点,在娜娃展开的地平面上很低,复杂的卷云层莹绕在它周围。太阳光看起来比从地球上看要微弱一千倍,但是在地球的天空上比其它任何行星都要明亮。
内部系统是在太阳周围的光潭,一个倾斜的圆盘,小得连娜娃都可以用一只手掌遮住它。它包含了几乎所有无数的人类中的成百上千个人。太阳没有给她举起的手带来热量,但是她看风了由太阳投射到她的面板上的微弱的影子。
氮气层是动态的。在近日点——冥王星附近的到太阳最近的途径——空气扩展到三个行星的直径。甲烷和其它挥发物融入了变厚的空气,从行星的表面上升华。然后,冥王星从太阳附近转开,滑向它两百年的冬天,空中下起了雪。
娜娃希望她现在能有大气层分析设备;她感觉这种缺乏象一阵揪心的痛。
她穿过壮观的景色:布尔火山口,塔布高原、洛威尔山脉。她一一作了记录,走在它们上面。
过了一会儿,她的地球、信息和工作的世界好象变得很遥远了,成了闪闪发光的抽象概念。冥王星就象一条合成的、看不见的鱼,在它两个世纪的轨道上飘浮,逐渐和她相遇,也在改变着她,她怀疑。
6
离开倒塌的断层后十小时,娜娃到了被称作克里斯蒂的近——查伦点。她让滑行艇一直在附近盘旋,气流在冥王星和缓的引力中托着她。太阳悬在半空中,一颗光的钻石。查伦就悬挂在娜娃的头上,一个薄雾笼罩的圆盘,有从地球上看到的月亮六倍那么大。卫星被照亮的一半转过去对着太阳,娜娃看不见。
象月亮一样,查伦定时和它的母星球连接,在它沿着轨道运行时,对着冥王星的一直是同一面。但是,和地球不一样,冥王星还和它的双子座相连。
每隔六天各自的世界不停地旋转,互相面对,就象两个跳华尔兹舞的人。冥王星——查伦星系是唯一一个它当中的两个星座要定时相接的重要系统。
查伦的表面看起来有很多麻点,娜娃通过她的面板美化了这种形象。很多断层泥很深、很有规律。
她在这上面和分界面的戈比通话。
“普尔人大多是采用查伦的材料来建虫孔,”戈比说,“查伦只是岩石和水冰。尤其是更容易找到水冰。查伦没有大气层的不便,或者覆盖在水上的氮冰。引力也要浅些。”
虫孔的修建者靠一个巨大的GUT飞船飞离这里,他们把冰和岩石搬离了查伦,用它来建造外来物质的四面体。四面体是用来作为分界面的,虫孔的终点。一个分界面留在了冥王星周围的轨道上,另一个用GUT飞船很费力地拖回了木星,飞船上面装满了查伦冰反应堆。
用这种原始的办法,迈克尔·普尔和他的人民开发了太阳系。
“他们自己制造了查伦的混乱局面,”娜娃说。
她几乎都能看到戈比很有特色的耸肩。那又如何呢?
冥王星表面的地质特征很复杂,在这个最大的定时的压力点上。她飞过深谷和山脊;在有些地方,看起来大地好象被子一把巨大的榔头击碎,裂缝、断裂了。她想象在这里内部的材料和表面的冰有一个很大的混合。
在很多地方,她看风了她以前注意到的罕见的雪花堆积在一起,也许它们是起霜作用的一种形式,她不太清楚,她降落下来,隐隐约约地想到要收集些标本。
她在地表上几码的地方关掉滑行艇和喷气发动机,主这个小飞船在冥王星微小的引力下降落。轻轻地撞上下了冰,但没有因为热量影响几英尺以上的表面特征。
她走下滑行艇。冰吱吱嘎嘎地响,她感到地层在她脚下压缩,但是断裂的表面承受住了她的重量。她抬头朝查伦望去,红色的卫星很大、很圆、很阴沉。
她看见了一丝微光,弧形的,就在她头上。
很快它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