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跪下,连连磕头:“陛下息怒!臣已经命人加紧追查,但边境军行动迅速,如今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禁军的追击范围。”
仁帝怒极反笑:“好一个李正刚,好一个凌云!朕对他们恩宠有加,他们竟敢如此大胆,公然挑衅朝廷的威严!”
旁边一名内侍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李正刚一向忠诚,这件事是否真是他的授意,还需进一步调查。”
“用不着调查!”仁帝冷哼一声,“他李正刚治军严明,军中所有人的行动,能瞒过他?他这是故意把朕的脸面踩在地上!”
次日早朝,仁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严厉训斥边境军的“擅自行动”。
“李正刚身为边境守将,却纵容部下擅闯深院,救走钦犯!诸位爱卿,这样的将领,朕还能信任吗?”
朝堂上一片寂静,文武百官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仁帝目光如刀,在百官脸上一一扫过,显然在等着有人表态。
终于,工部尚书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边境军虽有功于守疆,但此次的确逾越了臣子的本分。这种行为若不严惩,恐怕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仁帝冷笑一声:“那你说,该如何严惩?”
工部尚书犹豫了一下,说道:“微臣以为,可以削去边境军部分兵权,以示惩戒。同时,调李正刚回京,让朝廷重新派人接管边境事务。”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立刻附和:“陛下,此策甚妥。边境军长期驻守边疆,势力已经过大,的确需要朝廷进行节制。”
然而,就在这时,钟太尉出列,拱手说道:“陛下,此事还需三思。李正刚守边多年,威望极高,此举若处理不当,恐怕会激起边境军的强烈反弹,甚至引发边疆动荡。”
仁帝皱了皱眉,目光落在钟太尉身上:“钟爱卿,你是说,朕不能惩罚他们?”
钟太尉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臣并非此意。臣只是以为,边境局势复杂,李正刚虽有过错,但功大于过。陛下若是强行削权,恐怕会给大凉留下可乘之机。”
仁帝冷哼了一声,显然对钟太尉的话并不满意。但他沉思片刻,终究没有当场决定,只挥了挥手说道:“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散朝后,仁帝回到御书房,召来了王德以及几名心腹大臣,商议对付边境军的办法。
“李正刚和凌云,朕绝不能容他们如此放肆。”仁帝目光冷厉,“但钟太尉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边境军掌控着边疆重地,不能逼得太紧。”
王德躬身说道:“陛下,要对付他们,其实不必正面交锋。臣有一计,可以让他们自乱阵脚。”
“说!”仁帝抬起手。
王德眼中闪过一抹阴狠:“边境军一向倚重两点,一是兵力强悍,二是民心向背。若我们能从这两方面着手,他们必然疲于应对。”
仁帝挑眉:“具体怎么做?”
王德低声说道:“臣建议,先从内部瓦解边境军。可以派几个得力的人,以赏赐的名义进入边境军中,暗中离间其将领,制造内部矛盾。同时,朝廷可以放出风声,逐步削减边境的粮草供应,逼他们陷入困境。”
仁帝冷冷一笑:“粮草断了,他们恐怕会直接反了。”
王德摇了摇头:“陛下,这正是关键。如果他们真的有反意,那边境百姓必然不会支持。而且,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
仁帝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这还不够。朕要让他们知道,边境不是他们一家独大!”
王德低声附和:“陛下英明。臣还建议,派出大凉密探,联合边境的匪患势力,对他们进行骚扰。让他们自顾不暇。”
仁帝大笑:“妙!就让他们好好尝尝边境的艰难!王德,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朕要看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