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步!”扬州军目测的士兵朗声报道,张勋冷眼旁观。
“七十步!”张勋一动不动。
“六十步!”张勋手握佩刀刀柄。
“五十步!”张勋“噌”地拔出刀喝道:“弓弩手,齐shè!”
然后就见两千多张弓就齐齐斜举向天空,然后“嗖嗖嗖”一阵霹雳弦惊,箭雨就像雨点一样飞上天空,抵达最高点以后就箭头斜向下,带着shè穿一切的气势向着黑压压一片的巨大的方块阵居高临下攒shè而来。
廖化朗声喝道:“举盾!”
然后“唰!”地一下一片木牌翻动,方块阵列除了脚下,四面全部被轻便的木制有柄的盾牌严密遮盖。箭雨俯冲下来,只能无可奈何地钉在木盾上,只有极少侥幸地穿过细小的缝隙shè中了防火墙下面的士兵的肩头。
扬州军的箭雨,可以说遇到了长枪营的盾牌阵,就跟没shè一样。四方的盾牌阵上,落满了还在颤抖的羽箭,除了装饰一下,别无用途。
刚才扬州军猛攻城楼时,张扬就带着贾诩荀攸陈群等人暂时避开。如今已经没有了危险,张扬又带着他们上城楼观观战了。
刚才面对如泼箭雨,长枪营不慌不忙举盾防护,万箭一起应声落下却被突然出现的盾牌墙挡在外边,简直是让人心惊ròu跳!
看着箭雨攻击下犹然不慌不忙前行,阵列步伐丝毫不受影响的长枪阵,陈群忍不住赞叹道:“这真是刀枪剑雨,岿然不动啊!主公治军果然严谨!陈群佩服!”
荀攸也叹道:“比颍川那些老爷兵强不少。”
贾诩是亲自指挥军马跟长枪营不止一次正面jiāo过手的,对于长枪营的优势缺陷都很了解。
见到长枪营如今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细细打量着大小一致、合在一起严密无缝的盾牌墙,笑着对张扬道:“主公,这盾比起以往贾诩见到的可是更加jīng致了啊。”
张扬笑道:“因为之前面对董越的弓弩兵和胡轸的破军弓弩阵吃过不少亏。sī下里我就指示周仓,要对长枪营的攻防缺陷进行适当弥补。周仓就琢磨出了这个严实的盾牌阵。当箭雨来时,队列收缩,一个人举盾,完全能护住三个人。三千六百人的方阵,一千两百人左右举盾,就万无一失了。”
“而且,我们的进攻工具不仅仅是他们手中的长枪,还有杀伤力惊人的短标枪。并且还有一些装备了短弩。若是可行,就能取代依靠暴lù身体投掷的标枪了,这样在敌人强大箭雨下,能有效减少伤亡地进行反击。不过现在周仓还在改进,也许不久之后就能投入战场接受战争的检验了。”
张勋看到完全被盾牌阵保护住的长枪营,冷喝一声撤了弓弩手,同时冷笑道:“弓箭对付不了,那就用骑兵轰击!我要看看是仁德骨头硬,还是马蹄子硬!”。
然后五列骑兵就整整齐齐地拍着队伍上前,而且大多是一人双马,甚至一人三马。随着张勋一声令下,骑兵mén纷纷猛踢马肚子,马儿都惨叫一声,朝着前面横在中军前面中间的移动木盒子!
“这——!”陈群杜袭等人见到扬州军竟然动用骑兵方阵来轰击,不由地变了脸sè。
而长枪营用他们的行动,告诉鄙夷他们的人和担心他们人,他们是不可阻挡的。
面对飞快加速奔来的骑兵,廖化喝道:“撤盾!标枪!”
然后“呼”地一下四面围墙一样的盾牌防护墙就消失了,同时随着廖化一声呼喝:“shè——!”
一阵风动,黑压压一片chéng人胳膊长短小儿胳膊粗细的标枪,就从阵中抛shè向天空,然后从天而降,纷纷shè入飞驰而来的骑兵阵中。
由于对冲速度差很大,加上标枪质量大、惯xìng大、速度快,近距离攒shè出去杀伤力是弓箭无法比拟的!
漫天标枪萧萧下,强横地穿透马儿的身体,shè穿上面骑兵的xiōng腹。骑兵纷纷落马,就像下馄饨一样,而马儿就算皮糙ròu厚不怕箭雨,但一串标枪深深贯入身体里,让它们试试?毫不例外地瘫倒在地。
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轰倒,马尸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后面的骑兵不仅要减速准备跳跃,而且要转变方向。所以,骑兵速度降了,阵型也luàn了。
骑兵墙没有了一起冲锋的阵型,杀伤力瞬间就减弱了至少四成!
“继续——shè!”前面对手人仰马翻,前进的长枪营却没有闲着。廖化又指挥抛shè了两拨标枪,不仅极大地杀伤阻碍了冲锋骑兵,而且火力延伸,连后面的中军阵也被bō及。张勋亲自拔刀挡开两根强势的标枪,而身侧的亲兵却纷纷地被shè穿落马,转眼间他身边还骑在马上的寥寥无几了。
shè完标枪,长枪营就和敌人短兵相接了。
“第一列,清除障碍!第二列上前,准备——刺!”
廖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自己脱离第一列加入了第二列,刺出了今天战斗的第一枪。
丈长的长枪刺向静止的骑兵步兵,那是占绝对优势的,何况是一片长枪刺过去呢,绝对是枪枪见血!
第二列清除了障碍,后面的阵列就飞快jiāo叠前突,飞快的突刺,让人应接不暇根本无法反抗抵挡的突刺,毫无悬念地将本就在骑兵奔突失败后傻眼的扬州军杀得一片狼藉。
张勋的中军已经一片糜烂,再也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