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吗啡,会使中毒在当时产生幻觉,感到精神亢奋,想象力受到激,变得思维敏捷、口齿伶俐。但是,吗啡的作用消失之后,在注射身上便会出现四肢无力、疲乏嗜睡,甚至意识模糊等现象。更有甚,吗啡中毒会由于在注射药物时受到的巨大的刺激,产生一种在医学上被称为“奇特虚荣”的思维方式,往往表现得自负、狂妄和贪婪,做出一些常人感到可笑和难以置信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吗啡中毒的症状,人们大概就不会对戈林在日后的生活中表现出的种种病态的行为,感到困惑不解了。
戈林看看身旁的卡琳,哼哼的苦笑几声,“外伤是好了,却几乎丢了半条命!”
这话颇有意味,张海诺不禁要想,这家伙难道真如传闻的那样因为这次受伤而丧失了正常的男性功能?
这时,身材苗条,也可以用消瘦来形容的卡琳,用慈母般温柔的目光看着戈林,左手轻抚他的头。戈林忽然握住她的手,用他厚厚的嘴唇献上深情一吻,这一切是那样的自然和温馨。
这时。张海诺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如果卡琳不是在1931年早早去世,后来的戈林还会是那个狂妄自大和贪婪地戈林吗?
这样的假设是虚弱无力的,卡琳的病据说既有先天成份又有跟随戈林之后清贫日子的积弊,这也许是对他们之间那种奇特爱情的一个讽刺——如果卡琳仍然在瑞典过着她富足的贵族生活,可能压根就不会尝到这种苦日子的滋味,身体也不会早早垮掉。
张海诺很快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在这里,陪伴戈林地不再是大群冲锋队员,柔弱的卡琳也许连开枪都不会。只要谋划妥当,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麻烦人物并不难。
对于知晓历史并且志在振兴海军地张海诺来说,这绝对是个巨大的诱惑。“趁你病。要你命”,他仍然记得这句古老的东方俗语。
以汉夫施坦格尔、张海诺与戈林之间的微妙关系,谈话不时的陷入尴尬境地,好在卡琳是个很有内涵地女性,她总能将谈话的主题引向令人愉快的方面。在这里呆了大约有三刻钟。汉夫施坦格尔和张海诺起身告辞,戈林夫妇礼貌的挽留他们共进晚餐,在被婉言谢绝之后,他们起身将两位客人送到门外。
“我不日将离开欧洲,期待下一次见面能够在自由的慕尼黑!”张海诺礼貌的说到,但他这句话地却是有意说给汉夫施坦格尔听的——一个已经离开欧洲的人。一个和戈林既没有深仇大恨也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会出手干掉他吗?
也许,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路顺风!”卡琳嘴角露出宜人的微笑,只是在戈林那种颓然神情的衬托下,这个笑容实在有些勉强和无奈。
从戈林那里出来之后,张海诺和汉夫施坦格尔一同去了火车站,两人的目的地各不相同——汉夫施坦格尔要去萨尔茨堡和阿曼等人碰头,张海诺则买了一张前往柏林地火车票。他告诉汉夫施坦格尔,自己将在下周一之前乘船离开德国。
萨尔茨堡向东,柏林往北,两人在火车站的站台上相互道别,合乎张海诺期望的是,开往柏林的火车先到,在汉夫施坦格尔的注视下,他上了车。
两个小时之后,张海诺在距离因斯布鲁克不远的一座奥地利小城下了车,他从那的电报局打了一个电话给“中校”。让他把猎人们派往因斯布鲁克,自己将在那里等候他们。
“中校”答复他:猎人今晚上路。两日内即可到达,需要一个电话作为联络之用。
在这个安静的小镇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张海诺搭上了南行的列车,在中午之前又重新回到了因斯布鲁克。
4的奥地利山城,寒意已尽、春意盎然,戈林夫妇栖身地这家饭店规模不大,但因为靠近市中心,往来的人却不少。一战结束之后,奥地利也和德国一样经历了动荡和通货膨胀,正因如此,国家社会主义地思想在这里也是颇有市场的,奥地利的纳粹份子还仿照国社党建立了冲锋队。
戈林得到奥地利纳粹党徒的庇护,但张海诺对此并不担心,因为之前一天从进入饭店到离开,他都没有看到哪怕一个武装守卫,不过他从埃德文那里听说希特勒有意让戈林以纳粹党全权代表的身份到罗马去面见意大利的独裁墨索里尼,恳求他给纳粹党一笔贷款,供纳粹党东山再起之用。如果戈林真的去了意大利,那么自己到时候再想要下手就不那么容易了。
下车之后,张海诺在戈林夫妇栖身的那家饭店附近找了一个旅馆住下,并且要了一个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街的房间,从那里,他可以用自己的望远镜监视饭店正门。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进出这家
人来来去去,但其中并没有出现戈林夫妇的身影。张可能是因为戈林的在逃犯身份很让他们不敢公然露面,既然如此,他决定让猎人们直接在饭店里面动手,只要能够干掉戈胖子,就算他们不能脱逃也没有关系——中校之前告诉他,这些猎人不会知道任何与雇主以及猎物有关的信息,即使他们在行动中被捕或是死亡,张海诺也不必担上任何责任,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支付一笔足以买4梅赛德斯的高昂费用。
次日上午,张海诺再次和中校联络,告知其附近一家咖啡馆的电话。中校让他在电话旁等候,猎人们下午到,他们会打那个电话找“洛恩先生”,张海诺只需要答复“我是中校的朋友”。
这样的接头方式奇特但很安全,下435,张海诺一直等候地电话来了,话筒里面传来的是一个深沉的声音。说的是流利的、带有北部口音的德语,那人询问了一些有关目标的情况,诸如地址、长相以及周围的情况。最后,那人说他们要实地探查一下,晚上9点再打电话来。
接下来4多小时,对张海诺来说是枯燥地,他一遍一遍的翻着报纸。咖啡也续了一杯又一杯,自己本来是这次行动的起,现在却被撂在了一旁——这未必是什么坏事,至少警察几乎不可能查到自己头上,但他却有些忐忑,如果一击不中地话。受惊的目标便会像兔子一样躲起来,再想下手难度必然增加许多。
晚上9点整,电话准时打来,还是那个深沉的声音,他说猎物找了一个很差的藏身之所,他们有把握在一刻钟之内解决问题,如果有必要,他们甚至今晚就可以下手。
张海诺随即告诉他。必须等到周一也就是两天后再收拾猎物,这一点他会另外向中校说明。
对方答应下来,并表示他们会利用这两天时间进一步观察猎物的情况,并让张海诺每天中午12点和晚上9点在这个电话旁等。
张海诺除了每天透过他地窗户观察那家饭店,还从附近一家花店订了花,请人在卡片上写“致赫尔曼。戈林,祝您身体早日康复,你忠实的支持!”,并要求送花的人将花和卡片亲手送到住在饭店二楼7号房间的人手里。送花的女孩都说自己见到了那个微胖的、精神萎靡地人,房间里还有一个很有气质的漂亮妇人。
通过这一点。张海诺可以确定戈林夫妇仍然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