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酸涩。
“你别哭,”朝涯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在说出这句话时,微微有些生硬,像是不擅长表达安慰。
随后他又询问:“你是说我的名字叫师父是吗?”
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渴望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自从他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救治期间,他便随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朝涯。
兔软软摇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不是。”
朝涯听到不是,眉头皱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那我……叫什么名字?”
兔软软望着他,努力抑制着抽泣,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说道:“你叫阿洛……你的名字叫阿洛。”
“阿洛……”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的名字叫阿洛吗?
轻声呢喃着“阿洛”这个名字,试图从记忆的深处寻找到与之相关的蛛丝马迹,可脑海中依旧一片混沌。
他望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兔软软,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涩拉扯着他,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说道:“对不起,我记不起来。”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不带太多情绪,但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兔软软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苦涩如潮水般蔓延。
“不用抱歉。”兔软软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显得那么牵强,嘴角微微上扬,却无法掩盖眼底深深的悲伤,又像是释怀了一般。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对她而言,师父能活着,已然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听到那句“不用抱歉”,阿洛微微一怔,眼前这雌性脸上虽挂着微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让人心疼。
他心中那种莫名的酸涩愈发浓烈,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指缝间溜走,而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月娅,该回去了。”兔软软强忍着内心的波澜,转身对月娅说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月娅看着兔软软,满眼担忧,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招呼着五个幼崽,幼崽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乖乖地跟在月娅身后,一声不吭。
阿洛望着她的背影,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愈发浓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驱使他开口问道:“等等,那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兔软软脚步一顿,身体微微颤抖,指甲不自觉地陷入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有关系。”
是啊,她们能是什么关系?
最多也就是师徒而已。
月娅站在一旁,看着兔软软,眼中满是心疼与疑惑。
她不明白兔软软和朝涯之间究竟有着怎样复杂的过往,但此刻兔软软强装的坚强,让她感到一阵心酸。
阿洛眉头紧锁,盯着兔软软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他虽不记得过去,但从兔软软的反应来看,他们之间肯定有着不一般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