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阵寂静。
发生如此丑事,谁也不想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段宏楦环视一周,视线定格在谢知微身上,“你来说说,你的判断结果与刘医官可一致?”
谢知微向段宏楦抱拳,“回段大人的话,总体上一致,不过小女想补充一些细节,或许可以帮大人抓到真正的杀人凶手。”
刘怀仁一听这话就毫不客气的冷哼出生,“谢姑娘这话就有点吹牛了吧?
就算你会医术,可又不是仵作,如何能帮大人找到凶手的线索?”
谢知微不做言语,静候段宏楦的指示。
后者眼神微妙地打量她良久,下颚微扬,“你且说来听听,你都发现了一些什么细节?”
“回大人的话,赵管事的确是死于马上风。
但稍微懂一些医术的人便知道,马上风其实有很多诱因。
而小女方才查验过,赵管事之前虽有心疾却并不严重,他自己就是大夫,他的身体也没有虚弱到经过一次房事就得马上风而死的地步。
他之所以丧命,皆是因为他身中大量的催情药,众所周知,催情药会令人气血翻涌,加快血液流动。
加之后来与人欢好,这才导致赵管事得了马上风而死。
换句话说,那个给赵管事下催情药的人,就是害死赵管事的真凶。”
谢知微这话说完,现场围观的众人态度截然不同。
宣慰司的官差们连连点头,“谢姑娘说得有道理啊,赵管事自己就是大夫,他家境也算殷实,怎么可能那么虚呢?
一定是那催情药害了赵管事!”
其他几个管事们也都纷纷附和,“大人,赵管事向来为人忠厚,定不会主动行此苟且之事。
一定是被人下了药,才做出如此丑事的!”
段宏楦大手一抬,示意众人冷静,转而示意谢知微,“那孙祥云之死呢,你又作何解释?”
谢知微冷静的垂眸,“回大人,小女方才仔细检查过,孙管事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与人欢好过的人。
而且大人您看,他背后有很严重的挫伤,足以证明他是被人以……”
话说到一半,她将秦烈拽了过来,“帮我个忙。”
秦烈正听得入神,被拽过来后一脸懵地被谢知微勒着脖子躺在了地上,谢知微这才接上方才的话,“孙管事背后的挫伤足以证明他是被人以这种姿势拖在地上勒死的。”
段宏楦拧眉,“勒死的?
那他颈部为何没有勒痕?”
“就是!
勒死的人哪个不是嘴歪眼斜的,哪有死状如此平静的?”
刘怀仁好不容易逮着谢知微的错处,立刻窜了过来。
“我说谢姑娘,不会就说不会,你年纪轻轻的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
你这一会儿催情药、一会儿勒死的,你吹牛不打紧,耽搁大人查案可是大事啊!”
初到燕州就死了人,若是不查清楚,段宏楦这个燕州父母官是要威严扫地的。
同为多人行成员的江锦年也在一旁蹦跶,“就是啊谢知微,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
你哪儿会什么医术啊,如今还扰乱段大人的视听,赶紧省省吧,省的……”
他的话没说完,谢知微便语出惊人,“你如此急着让我闭嘴,是担心我告诉段大人,给大家下催情药的是温碧璇,而杀赵管事的就是你江锦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