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愣,对视了一眼,顿觉周遭的气温升高了。
景宫眉没有忘记自己还在生他的气,她径直走到了那两扇木棂窗前,推了推,发觉推不动,似乎窗子从外面被顶住了一般。她心里轻叹一口气,王氏还真是铁了心要他们圆房呀。
她回头去看宇庆宁,见他正撩起床榻的紫色帷幔,打开那个檀木盒子将那白色丝绢铺在了床榻之上,她立刻脸色一红,心跳快了起来,舌头也开始打结。
“你你,你干什么?”
宇庆宁好笑地看着她脸蛋绯红,将空了的檀木盒子搁在了床前的圆桌上,漫不经心道,“为夫尚未用晚膳,不过是在做饭前准备而已。”
烧烫感沿着脸颊往下,连心脏似乎都被烫了一下,景宫眉恍惚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成了一盘美味菜肴,正等着被他大快朵颐一样。想着这些,心跳就险些乱了节奏,她吞了吞口水,企图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刻意打开了手上的薄册子,大咧咧一看,立刻惊诧脱口道,“哇塞,这姿势太难了吧。”
闻言,宇庆宁刚喝进嘴的茶悉数喷出。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56。不准
随即,景宫眉的视线越过册子落在他身上,见他呛了几口,她坏笑了声挑了挑眉。
宇庆宁被她视线一扫,立刻明白刚才她那般诧异原是装的,他噜顺了气,将茶杯搁在那桌子上,索性自顾自吃起了圆桌上的糕点。
松软的桂花糕入口即化,甜味却在舌尖泛滥,他尝了一口便晓得这是加了料的糕点,于是低低笑了声只好继续喝茶。
景宫眉见他不为所动,于是也坐到了圆桌边,将那本薄册子摊在两人身侧,随手拈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中,吃了一口却又搁在了面前的甜白瓷盘子中,似是嫌太甜,忙不迭也倒了杯茶水,仰头便喝。
宇庆宁故意也专挑她喝茶时讲话,“娘子,这姿势咱们试试吧。”
“哦?哪个?”景宫眉暗笑着将茶杯放下,然后凑过去看,眉头立刻拧了起来,“相公,这姿势肯定不舒服。相信我。”
她很肯定地点头,脸上满是真诚,宇庆宁立刻黑了脸,“娘子莫非试过?”
景宫眉浅笑,“相公觉得呢?”
“……”宇庆宁气结,于是短促笑了声,右臂一捞,将她抱在了怀里,“无妨,今日为夫同你试试便知道舒不舒服了。”
他揽着她腰身的手故意放在了腰上边的地方,还不安分地摸东摸西,景宫眉脸色微红,见他目光满是促狭,她立刻右手环过他肩头,左手抚上了他那白皙俊逸的脸,然后当机立断一口咬住他的左耳朵,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宇庆宁有一刹那浑身僵硬,脸颊上浮起一丝粉色,透亮的眸子氤氲出墨黑的颜色,连揽着她腰身的手也是嗖然一紧。他明白自己引火烧身了,心里不禁苦笑了阵。抬眸看她,却是一脸挑衅的无辜神采,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此挑|逗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意味着什么,还是说她根本觉得她自己的魅力引不起他的兴趣,所以肆意妄为?无论哪种,他都有必要好好让她意识一下,他们是夫妻,有着正当行房的权利!
于是,景宫眉还没从挑衅胜利的欢乐中反应过来,便觉天地一阵旋转,自己被抱到了旁边的雕花大床上。下一秒,一双透亮的眸子从上方锁住她,带着她熟悉的神采还有一丝危险的光芒。两人相贴,呼吸相缠,咫尺之地瞬间暧昧起来。景宫眉面上一僵,心跳即刻乱了章法,快得她脸上火烧火燎。
“相,相公,天气好热。呵呵……”她讪笑着,企图坐起身来。
宇庆宁轻笑一声,细白的手指将她脸上附着的几丝头发捋开,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她按回到床上。
“娘子热的话,为夫替你解衣。”温温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名地就让景宫眉觉得身子酥|麻。
宇庆宁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那长裙的罗带,将外衣解到了一边,然后右手隔着薄薄的衣衫附到了她那香软的胸前。
景宫眉神志立马回笼,她右手闪电般抓住了他的手,恶狠狠道,“做什么?!”
宇庆宁一愣,被她脸上的羞愤神色所愉悦,径直将她的右手扣到了头顶,然后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道,“娘子觉得呢?”
没见过这么喜欢反问的人,景宫眉立刻右脚屈膝一弓,想踹他下去,宇庆宁却更快一步,将她双腿压的紧实,动也动不了。
“娘子,别破坏了气氛啊。”他冲她眨眨眼,带着一贯的无赖笑容。
景宫眉气结,“快……唔。”快放开我!
她的话喊了个字头,就被他的唇给堵住了,那温热湿软的唇瓣微微吮弄,见她紧扣牙关,索性轻咬了一口,痛得她微张檀口,舌尖便趁机而入,攻城略地。
景宫眉脑海里似是燃起一了把火,那把火将她的神志烧成了零碎的片段,短暂的空白了一会,身子软软地使不上力。
宇庆宁浑身灼热,他松开她的唇,低声道,“往后离秦苏元远点。”
哪有人趁这种时候提要求的?!景宫眉立刻瞪圆了眼,刚想骂出声,他又堵了过来,舌尖霸道地夺取她口中的芬芳气息,直至她憋红了脸拿左手使劲捶他,他才笑了笑松开,又道,“乖。离程则温也远点。”
他说着,双唇落在她嘴角,接着流连在颈侧,惩罚似地咬了咬她的耳垂,见她身子微颤,他才亮亮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还有许文海!”
景宫眉快控制不住笑出声来,他却再度埋首专心地吻着她纤细白皙的颈,每一吻都深情而专注,空着的右手更是由她腰际往上游移,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了衣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