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鹿有些尴尬地一直笑着,倒是裴溪闻一脸淡定,心安理得地接受夸奖,末了还不忘揉揉林见鹿的脑袋,看上去还真像一个优质宠溺男友的模样。
这老狐狸,还真能演。
裴溪闻在巴黎陪了林见鹿两天,帮她倒过了时差适应了在这边的生活,临走前林见鹿已经赶上大部队和老师同学们去上课了,这样他也彻底放心下来。
这次来巴黎是裴溪闻早几天的决定,林见鹿出发的那天裴溪闻就有想到林见鹿在国外可能会不适应,所以他也提前安排了工作,专门空出两天时间,就为了林见鹿有需要他可以立马飞往巴黎。
等从巴黎回来,他又要再度投入到工作中。
裴氏是一老牌家族,从上几辈祖父下来已经有了许多分支,裴老爷子当时有五个兄弟姐妹,他不是最大的一个,等他能够做事的时候几个哥哥姐姐已经积累了不少财富和人脉,裴老爷子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突出重围,别人不敢做的生意他做,别人不敢蹚的浑水他蹚,这才成功成为裴家下一代的家主。
只不过老爷子年轻时养成的脾性随着年纪的增长也愈发极端病态,他手握着权利脚踩着地位,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意早早放权,而现在又被人吹着枕边风,很容易一时糊涂不能一碗水端平。
裴溪闻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即将要做的,就是从老爷子手里夺了这个权,他现在所拥有的商业版图就是基础,因此他不可以掉以轻心。
裴溪闻从巴黎回来后在公司见过老爷子一次,老爷子知道他去了法国,便问他是不是去看白音的,裴溪闻说不是,老爷子也就懂了。
但老爷子没多说什么,只叫裴溪闻收收心,别再养外头的野猫了。
裴溪闻听着这话,只觉得好笑,谁都有资格说这话,唯独裴老爷子不行,别说年轻时了,即便是现在,裴老爷子养的野猫那也是不少的。
林见鹿在国外待了一个月,前半个月在巴黎,后半个月在伦敦,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学到了很多,也开拓了自己的视野,开学后即将大四,她也需要好好思考自己未来的方向,去哪所学校是她首要考虑的问题,而在英国的这半个月,她也了解了一些英国的学校,如果她想学习设计,可能英国更适合她。
林见鹿回帝都的这一天裴溪闻刚好在上班,他派了司机来接她,让她先回家休息,等他下班。
自从那一次在巴黎见的一面,他们也已经二十多天没见到面了,林见鹿承认自己想他,这是一种她控制不了的情感。
晚上六点,林见鹿听见院门口传来的熟悉的汽车轰鸣声,她放下东西匆匆跑下楼,提前为裴溪闻开好了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俩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一个对视,一个拥抱,再一个吻,所有的一切都着了火,而这火碰上了干柴,则越烧越旺。
他很用力,像是要把林见鹿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林见鹿抱着他,在他耳边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叫他溪闻,声音好听得要命。
从六点到十点,晚饭都没吃的两人放纵到忘记了时间,最后还是裴溪闻担心林见鹿胃会不舒服才暂时结束带她下楼吃了饭。
吃完饭,林见鹿去厨房洗碗,裴溪闻又从身后贴上来,让她碗都抓不住差点碎了一地。
林见鹿被他抱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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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台,厨房气温升高,就在一切即将顺理成章的时候,裴溪闻的手机响了。
刚响的第一遍他没动,一直到响起第二遍。
裴溪闻抬起头,从一旁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的脸色变了变。
林见鹿见他忽然冷静了下来,周围的气温好像霎时下降,裴溪闻按下了接通,走到厨房门口。
他背对着她,林见鹿听不见电话里说了什么,只是觉得裴溪闻的身形越来越僵,然后听见他说了一句马上过来。
裴溪闻挂断电话,林见鹿问他:“怎么了?”
裴溪闻转回身,替她拉上睡衣吊带,和她说:“家里出了点事,我过去一趟,你先睡。”
他说这话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声音有些低,看上去发生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
林见鹿没多问其他,她跳下料理台,“好,那你处理好了早些过来。”
“嗯。”
裴溪闻上楼换了身衣服,很快出了门。
林见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回忆着裴溪闻出门前的神情,虽极力保持镇定,可他浑身的寒意却掩饰不住,而他的眼底,好像是很少有的愠怒。
林见鹿不自觉攥紧了手心,忽然指甲一折,刚做的美甲断了条缝,痛感让她瞬间回神。
而也就是在同一时间,她听见屋外响起的巨大撞击声。
林见鹿一震,赶紧起身冲出屋外。
裴溪闻常开的那辆卡宴直直撞上了院子的围栏,车前灯碎了一地,车头正冒着烟。
林见鹿吓坏了,迅速朝裴溪闻跑去,驾驶室的门窗紧闭,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用力拍打着门窗。
“裴溪闻!裴溪闻你怎么样了,你开开门啊!裴溪闻!”
因为着急,林见鹿的声音不禁染上了哭腔,这一刻她很害怕,怕裴溪闻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