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可好些了?
男人袖底手指微蜷,微微颔首示意,到底是任她动作。
莫非我那同伴也中了毒?
正是,不过公子放心,至多半日他便能醒来。
辰瑾容心中仍有疑问欲询之,而她伸出纤细修长的左手食指往前一比,轻轻柔柔地压上他的薄唇。
嘘小女子正在为公子包扎。
见他手臂那道深绽的伤口很有几分狰狞,尚在不断渗出血珠,女子黛眉微微一蹙。
我方才采来些艾叶草,不知能否止得住血。
指尖的凉意,掺杂着几缕灼痛传来,渐渐攀上心弦,男人静静任她包扎伤口,目光锁在她的侧颊,下颔尖尖,玉一般的粉颈修长细致,曲线极美。
女郎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复又将他左臂伤口包扎起来,似是微微舒了口气。
姑娘可知,在下中的是什么毒?竟能让腿脚失了力气。
那暗器上淬了一种特制的毒药,此毒没有名字,只知能麻痹人的脚筋,她悄悄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咬了咬彤艳的樱唇,露出一抹促狭似的坏笑,不过公子放心,小女子定可为公子解去此毒。
姑娘言语间对此毒十分熟稔,似乎与之渊源颇深。辰瑾容望向她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她眼波流转,眸光停驻在男人身上,倏尔一笑:公子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
当时辰瑾容收到的那封来自父皇的密函,附上了南羌地宫的位置,令他前去探一探这传闻中的秘宝。
却不料地宫之行,不见秘宝踪迹,倒叫他遇着了面前这位女子,教人不得不生疑。
女郎美目荡秋水,嗤笑道:公子不说话,便是被我言中了。
辰瑾容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在下是觉得,任谁碰到一位如此美丽动人的姑娘,都会好奇她的身份。
女郎一双翦水瞳眸乜着他,勾唇嗔道:
竟是不知,原来如公子这般俊俏的小郎君,也惯会用寻常男人花言巧语哄人那一套的,她娇喉婉转,更添三分动人,昨夜我与公子也算得共患难了,公子若不嫌弃,便唤我瑶奴吧。
男子一怔,旋即扬唇看她:好,我记下了。
瑶奴牵眉勾唇,挑起三分娇媚,绛唇轻启:那我该如何称呼公子?
尚在地宫时,虽然她始终蒙着一层面纱,但辰瑾容仍然记得出手相救时她那双略含惊诧的眼眸里,仿佛蕴着难以消释的哀愁。
而面前的女郎一身玄色劲装,并腿屈膝斜坐于地,虽衣着清素,却依旧充满娇艳婀娜的气质,垂眸抬眼,一颦一笑,皆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情。
真是位神秘莫测的女子。
他微微一笑:瑶奴姑娘唤我五郎便可。
那女子闻言一愣,似是有些意外,唇齿间念了一声五郎,抬头望向他的双眸一动,染上些许笑意:事不宜迟,我来为五郎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