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那么长,是熬能熬过去的么?
她了解自己,向来,她都舍不得为难自己,从前是,如今还是。
就像所有四十五度蛋蛋忧桑的文字说描述的一样:她要等一个对的人,然后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而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不过,等她找到那个对的人和他结婚前,她得先狠狠的扇他一耳光,好好的问问他:你他妈是被雷劈到穿越去了还是干吗去了,怎么来晚了这么多年,姑娘我等的都华发丛生了你赔得起啊!
就在张鸣筝幻想着自己的手掌狠狠的抽上那不知人面何样的脸颊时,电话嗡嗡直响,把遐想中的她吓了一大跳。
“喂,大姐!”是她家亲亲大表姐。
“筝筝,我提前和你说一下啊,今晚的相亲你好好准备,男方条件很好的,在宁江的二十九研究所工作,博士学历,29岁,人很本分,个不高,长相敦厚,月入两万多,房子在宁江市区,首付已经付了,有车,我听他妈说小方喜欢淑女一点的,你自己到时候把握好!”
张鸣筝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怎么没个心脏病什么的,这时候也好歹能派上点用场装个什么突然昏厥然后什么都没听到逃过此劫啊。
“筝筝,和你透露个消息。”
一听大姐神神秘秘的口气,张鸣筝猜想八成又是人家存款现金多少多少之类的,意兴阑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听二姨说,今晚你们相亲,她会找自己在宁江的老朋友过去把关,不过你不用担心,二姨的老朋友会坐的很远很远,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会影响你们二人的交谈和沟通的,你就当她不存在就行了!哈哈!”
哈哈?张鸣筝凌乱。这叫把关?这明明就是看押她啊!
张鸣筝嘭地一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那只浅蓝色的圆珠笔抖了抖纤弱的小身子,然后决绝的顺着桌沿跳了下去,跌在离桌面半米的地面,堪堪弹跳了一下,壮烈的牺牲了。
还好办公室够嘈杂,只有离她最近的胡袖发现了她的异样,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她手中的电话,像是猜到什么似得后,捂着嘴偷笑。
张鸣筝狠狠的瞪了一眼偷笑的胡袖,在心里诅咒她上厕所没有马桶。
“筝筝,听到了么?筝筝?”
“听……到……了!”
奄奄一息的声音里,是张鸣筝无声的挣扎,她就差仰天长啸:王主任,你放我一马可好?来生小的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殊恩啊!
“干嘛?你老妈又给你安排了相亲啊?”
挂完电话还没等自我安慰好那颗受伤的小心灵,胡袖就凑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长着一张温婉的脸,怎么做的事就这么人神共愤呢?张鸣筝在她脸上剜了一眼。
“那当然,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想当灭绝啊!”
“就你那些歪瓜裂枣,给我,我还宁愿当灭绝!”
“你连枣核都没有,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这是嫉妒你知道么?鄙视你。”
“烂葡萄你也充数!”
张鸣筝被烂葡萄三个字刺激到,浓眉一下子挑的老高。“灭绝你有病啊!”
“张鸣筝你有药啊!”
“有个重大消息要宣布!”
就在两人吵得热火朝天时,她们风一样的组长奔了进来,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扯着她招牌式的大嗓门吼道,硬生生的将两人打断。
七八双眼齐刷刷的看向了她们的组长——老马,一个齐耳短发、看着就很泼辣精明的女子,就如同《红楼梦》里的琏二嫂嫂一般。
“什么消息,快说啊!”有人催促,可是老马却是几次的欲言又止。
“大伙别急,老马在组织语言,要知道,老马的文学造诣可是相当地高,她正在想怎么说才能即艳惊四座又主题鲜明呢!”另一边有人起哄道,都知道平日里老马说话就是火车头,从来都是慷慨激昂却语无伦次,乱用形容词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