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相处不多,她也知道,婆母绝不是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既然不会当着他的面为难她,他离开了婆母也一样不会为难她。
至于那两位妯娌,大不了躲着些,躲不过那就照爷说的,打回去便是。
“私库的钥匙,还有银票爷都让凝霜帮你收起来了,喜欢什么就买,不必为爷省钱,至于你那几个陪嫁的铺子,若是没有精力去经营,那就租赁出去,别为了那点儿东西劳心费神。”
顾瑞霖想起她说什么要开客栈为他分忧的话,就十分头疼,客栈一年赚的那点儿银子,他还真看不到眼里去。
又何必为了那么点儿银子,劳心劳力。
江云娘面色发窘色点了点头,她哪里知道,这位爷一出手就是万两,十万两银子啊?
可她那嫁妆都是侯府采买的,也不能一直都倚仗着侯府,往后康平娶妻生子总要另开府,哪里不需要用银子?
不想那么多了,有十万两银子在手里了,她还慌什么?
江云娘替顾瑞霖卸下了发冠,换上了甲胄,一步一步的送他出了门,心里越发难受,眼瞧着他跨上马背,她的一双眼忍不住的酸胀,通红。
“爷一定要平安归来。”
顾瑞霖颔首“嗯,回去吧!若是前方不吃紧,过几日爷就回来看你,记得给爷写家书。”
“好!”
顾瑞霖催马离去,江云娘站在门前,一直瞧着马队没了影子,才肯回府。
转去了杜夫人的院子,杜夫人却不在院子里,她也只好回了自己的院里去,正好也能歇一歇,成亲实在是件累人的事儿。
崔氏在自家园子里,荡着秋千打着哈欠晒着太阳,闲来无聊让自家女使们讲讲这府中的八卦。
“咱们那位三夫人,可真是有流不尽的眼泪,这几日时时都能听到她在哭,那日汪家大公子来了,听说骂的很难听呢!”
崔氏戳了戳脑袋,并不是很想听汪氏的话题,可不听她的又哪里还有笑话儿呢?
“奴婢还是没想明白,世子爷成亲的前两日,三夫人究竟为何命人偷偷摸摸的将两尾草鱼放的池子里去。”
崔氏不耐的冷哼一声“她那心眼儿就针眼儿那么大,还九曲十八弯的。”
“还能做什么?那池子里养了一群锦鲤,混进去两尾草鱼多显眼啊?”
她那是想借着锦鲤和草鱼讽刺大嫂,她怕是没想到,那草鱼还没派上用场,自己先遭了殃吧?
想到那位大嫂,她就又想起丈夫昨天夜里回来要求她下回给他送饭的事儿。
她怎么就觉得那是没事儿找事儿呢?
那书房是什么地方?侯府的书房那就是军机重地,她日日往里送饭算怎么回事?
他那是商议军务,还是去吃东西去了?
又忍不住想起丈夫对大嫂那饭菜的夸赞,撇了撇嘴,有几分不服气。
她的厨子可都是从盛京带来的,还能比不过一个市井妇人?
定是昨日他喝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