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她家爷才能想出的主意,将屋里的大桌直接搬到了床榻前,又将小桌放在了她的面前。
大桌上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她的小桌上的小碟子也摆的满满当当,什么都让她吃上一口。
“爷,莫要再夹了,吃不下!”
康平坐在对面握着筷子都觉得尴尬,他爹这也殷勤的太过了吧?
虽说他也心疼娘,可哪有这么心疼的?
不过这样的爹,看起来笨拙又可爱,哈哈哈。
康平低头抿着笑意,吃了些东西放下碗筷提前告辞了,还是将这屋子让给爹娘吧!
江云娘的胃口要比昨天好许多,喝了一碗牛乳燕窝粥,小桌上的东西也吃了一半。
康平离开之后,江云娘才开口问起昨天的事情。
“是细作布局,伤了孩子就等同于伤了顾家的根。细作头子已经抓住了,且放心,家里现在安全了。”
顾瑞霖没有细细解释,只告诉了江云娘是细作作祟。
江云娘丝毫不疑,细作做局自然是有可能的,无论是敌国还是晋王,早就将顾家视为眼中钉了,好在没伤到家里人,已经算是万幸了。
“夫人莫要多想,你的身子要紧,这些日子我都在府中,你就安心养身子。”他要趁着这次的机会,将城中的细作好好清理一遍。
夫妻两人坐在一起,瞧着襁褓中的孩子,江云娘这才发现,这孩子眉眼,鼻子还真是都像他爹,再细看看似乎没有一处长得像她的地方。
江云娘正努力寻找着这孩子与自己的想象之处,就见小家伙瘪了瘪嘴,身体又拧了几下,扎着一只小手“哇”的一声哭起来,那哭声简直是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当值的乳娘,闻声立刻进了门,从江云娘怀中接过孩子查看。
“无碍,小公子大概是饿了,奴婢抱小公子去暖阁。”
接下来的半日江云娘也算是摸清楚了这小家伙儿的脾性,若是尿了、拉了,大多都只是哼哼两声,嚎上一嗓子。
若是饿了,那可就嚎的没完了,任谁怎么哄都不成,只有奶水入了嘴,才能安静的下来。
顾瑞霖在这屋里陪母子俩到晌午过后,江云娘睡熟了才从房里缓缓退了出去,依依不舍的出了院子。
她在身边的时候,就算什么都不用做,也能让他心安,出了这院子,似乎烦心事一股脑的就都涌进来了。
顾时心情有些低落,将怀里折好的纸张拿了出来双手捧到顾瑞霖面前。
“爷,祁先生早上问人要了笔墨纸砚,写了这些,让奴才交给您。祁先生晌午要了几样酒菜,又要了一坛烧酒,用完之后,就服毒自尽了。”
顾瑞霖抿着嘴,伸出的手颤了颤将东西接过。
“祁先生和杨师父的后事可安排妥当了?”
顾时:“奴才都安排妥了,祁先生说想要安葬在原州城的西门外,能看到日落的地方,奴才已经派人去寻地方了。”
顾瑞霖缓缓打开纸张,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写的居然都是城中各国细作的情况,名字,长相,居住地点,相关人员都在其中,很详细!
这里有他已经查到的,也有他没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