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潼&ldo;嗯?&rdo;了一声,好奇宝宝地问道:&ldo;感慨什么呢?&rdo;
盛一凡神色怔忪,张口却无言,
这一刻,他思绪万千,仿佛有千言万语涌上了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好像所有的言语都变得那么苍白,完全不足以描述他的心情。
最后他摇了摇头,温和道:&ldo;没事,只是想起了些从前的事。&rdo;
听出他不欲多说,凌筠潼也就没再问下去,转移了话题,跟他聊起了今天的午餐。
盛一凡含笑听着他的絮絮叨叨,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祥和,犹如冬日里的一抹阳光,密密实实地笼罩了他整颗心。
原本,他只是因为思儿过甚,才厚着脸皮接受凌筠潼的提议,住进了这个家里。
他以为只要能多看几眼儿子就够了,但现在,他却得到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喜悦。
凌筠潼就像个小太阳,有着最为纯粹热忱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治愈了他千疮百孔的心。
他想,就算不是冲着儿子,就为着凌筠潼的这份温暖,他也是很愿意在这个家长住下去的。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
盛一凡在盛家十分舒心,甚至都有些乐不思蜀了,曹娇芸几次催他回家都没理,就连过年都不愿回去了。
大年三十这一天,曹娇芸大清早就开始发动车轮战,不停地派人到盛家这边催促,几乎是一个小时就换一拨人来请。
为了让丈夫回来吃团圆饭,她也算是煞费苦心了,除了派遣下人,甚至还逼着小儿子一块上阵。
盛翦在家被他妈吵得耳朵疼,实在没得奈何,只好丢下玩到一半的游戏,不情不愿地驾着车赶往盛家。
关于这个同父不同母的大哥,他从别人那听说过不少消息,但还没正式打过什么照面,只是在几次偶遇中,远远地瞧过那么两眼。
印象中,他记得这个大哥长了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一头瀑布般的浓密长发,也比大部分的女人留的长,眉目淡漠,气势凛然。
那股帝王般浑厚的震慑力,比父亲还让他望而生畏。
早些年,他在一群狐朋狗党的怂恿下,也曾动过歹心,想对这个大哥来点狠的。
一来可以替他妈出出气,二来,他想给这个早就被爷爷逐出家谱的私生子提个警告,让对方没事不要惦记着盛家的家产,因为,盛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他这个原配正统的嫡子的!
可当他真正见到盛奕宸时,还没靠近,就被对方那铺天盖地渗过来的气场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