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金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简直是峰回路转,他难以自制地露出了诧异的神色:&ldo;爸?&rdo;
沈母在旁道:&ldo;我和你爸今天去看了你的比赛。&rdo;
沈言金更觉不可思议,他父母可是连上网都不会上一下的人,今天突然来看自己比赛?诧异过后,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不是父母能做出来的事情。
于是,沈言金犹豫问道:&ldo;爸,妈,是……有人让你们来的?&rdo;
他没看到的是,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以后,沈父沈母眼里都划过了一丝愧疚。
那天见了段明月,拿了票,他们才知道,其他的电竞选手,比赛是常有亲人朋友到场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他们一样,因为反对,就五年没和孩子见过一面。
亲人没到过场,至于朋友‐‐沈母和陆辉还算有点联络,自然知道,那些沈言金曾经相处很好很珍惜的朋友,也和他断了五年的联络。
他们小时候一个劲的为沈言金安排了以后的一切,觉得这样就是保护,就是为他好。结果呢?
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孩子,一朝进入社会,全无庇佑,两眼一抹黑的。于是他们在五年后,又因为心疼而犯了同样的错误,觉得沈言金在外头做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不务正业的事情,丝毫没考虑过沈言金的想法,就一意孤行,认为让他回到家里来,受他们的保护,更好。
直到今天亲自过来看了,才知道这想法错的有多离谱。
沈母飞快地抬手擦了下眼角,也不隐瞒:&ldo;我q:1027083947和你队长联系了一次,是他把票给我的。&rdo;
队长?
段明月?
沈言金瞳孔微缩,心跳都停了半拍,他背脊绷直,慌乱中想要站起身,又很快坐了回去,他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烦意乱,段明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他下意识要寻求尼古丁的帮助,可是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段明月要戒烟,已经许久都没有碰过了,自然也不可能带烟。
揉了揉眉心,沈言金道:&ldo;他……是他主动找你们的?&rdo;
沈母道:&ldo;是我们先联系的他。&rdo;
沈言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转而将脸深深埋进手掌间。
真是太糟糕了。
每次自己想要瞒段明月什么事情,结果却总是弄巧成拙。
而段明月也学了坏,从一开始的挑明,变成了偷偷在背后帮他把一切处理干净,再等他自己发觉。
他冷静了会儿,抬起脸:&ldo;然后呢,你们见面了?&rdo;
沈母也知道这事儿是自己做的不地道,见沈言金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道:&ldo;嗯,他说要面谈,来了滨城,把票给了我们,让我们看了你的比赛再做决定。&rdo;说到这里,她苦笑一下:&ldo;今天来了以后,才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有你自己的人生和梦想,我们也该放手了。&rdo;
这话太过通情达理,按理来说是几乎不可能从古板的父母口中听到的。
沈言金如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