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衣摸摸宝宝长发,道:“脑子里不要想太多,就能睡得去,嗯?”
秦宝宝扮个鬼脸,道:“我什么也没想,不睡又有什么法子?”
脱下大氅给卫紫衣,又摇头道:“分明学医的是我,却反过来要大哥关照我小心着凉,好像不太对,应该我告诉大哥好好保重;对了,下次刺客敢再来,我帮你捉住他。”
卫紫衣披上温暖的大氅,闻言嗤笑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反被刺客捉去。”
大氅余留着宝宝天生带出来的香气,卫紫衣心中一暖,温柔的安抚正在瞪眼的秦宝宝,道:“你不进去好好休息,怎么帮大哥捉刺客。”
秦宝宝露出顽狡笑容,道:“就算捉不住,我有法子让他无所遁形。”
卫紫衣一本正经道:“我相信你的本事,只要你愿意,就照你的法子吧!”
秦宝宝这才满意的和卫紫衣分手,奔进画室,见刘嫂跟着来,道:“你去休息吧,我会照顾自己。”
刘嫂还想说什么,看宝宝眼神坚定,只好躬身退下。
反手上闩,秦宝宝倾听刘嫂已走远,搬开放置画具的长柜子,出现一间密室,扭动机关开门,一股药香冲鼻,点亮油灯,只见四周摆放无数的瓶子、罐子、盒子,有液状、粉样、丹丸,有的是原形的草药未果。
这是一间小丹室,还有一处炼丹室是在“黑云楼”的地底,秦宝宝搬过来,可说是从那楼走到这樱,二手空空,只不忘把这些宝贝带过来。
药草的香气,秦宝宝最熟悉不过,若起来极相似的丹药,他拿在鼻下嗅嗅,或舌头舔舔,便立分不同。
当下这位“没事忙”先生立刻忙碌起来,东捉一把草桑,西捉几颗丹丸,丢入火炉,煮成浆,再烘干磨成粉,包起来放进怀里,走出密室,把长柜子移回原状,才发现天已大白,一夜又过了。
秦宝宝开门就看见刘嫂一脸困意的强打精神侍立,道:“你没走?”
刘嫂慈祥道:“我睡了一会,又不放心你一个人,怕有事啡不到人,所以在这里陪着。”
说着把头探进画室。又道:“画什么画了一夜:魁首知道了会生气。”
秦宝宝感念她关心自己,道:“我没有画,只是在想一种捉刺客的药。”没有说出是炼制捉刺客的药。
刘嫂奇道:“给刺客吃药么?”
得意一笑,秦宝宝道:“当然不是,只是大哥怀疑刺客躲在总坛内,下次再来,能捉住最好,不然以这种药调酒泼洒刺客脸面,即使隔着黑巾蒙面,依然能渗透,留下青渍,就好比天生脸上有青色胎记一样,很好认的。”
“真了不起。”刘嫂不住称赞,道:“那永远洗不掉啰?真是活该!”
秦宝宝终究还是小孩儿心性,想夸耀自己得意杰作似的,同这位仁慈的妇人神秘兮兮道:“其实还是洗得掉,只消以马尿冲和,就是刺客知道这点,臭也把他臭死,咯咯。”
刘嫂也抿嘴笑了起来,道:“小姐真个顽皮,连这种事也不例外。”
渐渐地,秦宝宝对新称呼不再刺耳,听了也不瞪眼,转身上楼,碰见小棒头,小棒头劈头就叫道:“小祖宗,我还以为你又失踪,吓死人了。”
秦宝宝翻翻白眼,道:“刘嫂没跟你说么?什么我又失踪,宛如我天天不见人影似的。”
小棒头嘻嘻一笑,二人踏进卧室,是一大间房子,通体的白,地面却是用小块的木头拼成顽童嬉戏图,说不出的开朗格调,从雕着暗花的淡紫色承尘上垂挂下来几重如梦如幻的纱慢,是有名的“蝉翼纱”,远远的看,就似烟雾一样,就把这间大房子隔成了一大半与另一小半。
外间摆设得极为匀称的高儿盘案,一只黄铜小鼎正冒着袅袅的檀香,玉屏风正巧遮阳挡风,半遮着一张放置文房四宝的兽腿书桌,书架上密密的排满书籍,唯有壁上垂挂着鬼面具、弹弓、弓箭,一把看起来古色古香的长剑,以至于集雅致、清淡、高华、恬怡的闺房,更带着那么一股子不属于大家闺秀的俏皮色彩。
秦宝宝却喜欢这样,他觉这样才像自己,进屋就拿起地上的气毬踢着玩,这毬一似鳔胶粘在他身上。
︵古时踢的气毯,外面是皮,里面是羽毛,动作近似现代踢毽子。︶玩够了才洗脸吃饭,小棒头道:“想不想睡一会?”
秦宝宝睁着大眼,道:“你看我有一点想睡的样子么?”
小棒头道:“今天是各分社主回来报到的日子………”
不等她说完,秦宝宝已叫道:“好极了,人多才热闹,快去找他们。”
小棒头一急,脱口道:“宝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