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现在,我家王子正在恭候姑娘。”
“我这就去。”
艾姑娘于车内拉住她的手,白筱吩咐了车夫去向,放下车帘,朝她笑了笑,“不防事,我九岁便认得他,他对我并无恶意。”
“莫言……”艾姑娘面色微黯,莫言认得她也有好些年了,哪料到会变成这般模样。
白筱神色也有些发僵,莫言,她也是万万没能料到的………“莫言不过是受了别人蛊惑,她现在如何了?”
艾姑娘轻叹了口气,“这事由莫问处理………”
白筱心口针扎般的痛,莫问为了她的事已经伤痕累累,如今又要为她的事办自已的亲弟弟,这叫她情何以堪。
深吸了口气,“莫问会怎么处置这件事?”
“这是冷剑阁的事。”艾姑娘咬了咬下唇,脸色晦暗。
“我知道我不该过问‘冷剑阁’的事,但是莫言也是受了药物所控,怕也是有些迷失心性,师傅也是看着他大的,对他心性,不会不了解。他一时鬼迷心窍,并非本意,放过他吧,等过些日子,他或许便能明白过来。”白筱眼巴巴的望着艾姑娘,这时称她师傅,也是想激她多顾些人情事故。
明知自已的这些话对有着铁规矩的‘冷剑阁‘没多少作用,但人心是肉长的,艾姑娘未嫁无出,视莫问莫言如亲子,总会有心软的时候,说不定软上一软,就能钻了空子过去。
艾姑娘眸子忽明忽暗,看了她良久,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握紧,“莫问在你心里当真就这么重?”
白筱睫毛颤了颤,苦笑了笑,垂下眼睑,如何能不重?
“你明知放过莫言,自己便处在危险之中。。。”艾姑娘心里别扭的绞痛不堪,她明理是为莫言,其实是不想莫问伤心,她宁肯自己时时处于危险之中,也不愿莫问手刃弟弟,痛苦一辈子。
白筱勾唇笑了笑,“他把最好的给了我,我这辈子是无以回报的,只想他能过得好些,师傅,你就放过莫言吧。”
艾姑娘长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不能做主,得问过我们少主。”
白筱反手抓住艾姑娘的手腕“要什么样的人,才够资格接触到冷剑阁少主,北皇,古越?”
艾姑娘默了半晌,眼眸闪的厉害。
白筱的心悬得老高,紧张的不敢大口出气,艾姑娘也是不想莫问亲手处置自己亲弟弟,如果肯透漏一点,能让她设法接触到冷剑阁少主,或许便有希望。
过了良久,艾姑娘眸色一定,“小竹,别问了,你什么也不知道,会过得轻松些,有容公子护着你,你会很安全。
白筱失望的放开了她的手,她的确要求的过头了,如果艾姑娘是口碎之人,又怎么能在这位置上着许多年。
年车刚刚挺稳,白筱撩开车帘,楼上窗里便伸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白筱抬头望上去,风荻那张妖媚的脸探了出来,带了丝慵懒,朝她偏了偏头,“上来。”
艾姑娘与皇家打了多年叫道,自也认得风荻,楼上既然当真是他,在这明目张胆也不敢对白筱怎么样,便有着白筱自行下了车。
白筱站在街边,望了望眼前的青花瓷器店,居然还稳稳的开着,人来人往,毕竟前些娘的生意更加兴隆了。
踏上侧面颤巍巍的漆黑楼梯,眉头为皱,隔壁瓷器店生意越做越大,这楼梯却是越来越破,每上一步,都吱嘎的一声,抖上一抖。
害的白筱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有一个不慎,便踩进一个破洞里,漏下去。
亏他还能在这儿住的有滋有味。
推开虚掩的门,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室中香艳的场景更让她无语。
大冬天的,风荻衣襟半敞,曲了一条腿靠在窗边塌上,身体两侧一边挤了一个美艳的女郎,一个捧着碧玉酒壶,另一个端了装了就的酒杯,正往风荻唇边送酒。
他的两条手臂一边一个搭在两边香肩上,就着美人手中玉杯,了半杯酒,惬意的半瞌着眼,他长得本来就面容妖娆妩媚,体态欣长,这幅形容更是风情万种。
睨了立在门口的白筱,一身的素白,并没因与容华同房过,便有所改变,下巴微尖,比上次清瘦了不少,心尖猛的一收紧,表面上却懒散的勾唇一笑,“来了?”
白筱望了一回天花板,感情叫她来,就是看他的风流艳事的,不等他请,自行踱到屋子一侧木椅上坐下,静静的将他看着,“找我有事?”
她这反映,反而让风荻有些懵,坐直身,扬扬手打发身边两个美人出去。
哪儿人见白筱清丽动人,更存了嫉妒,但不肯就这么离开,捏着身子不肯走。
风荻捏了捏其中一个的下巴,哄到“我有些事要谈,你们乖乖的下去,我忙完了再唤你们。”
二人是花场中的人,知道点到即止,攀着他的身子,在他脸上香了一下,又忘了白筱一眼,才扭着水蛇腰出去了。
风荻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