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见白筱这么副神情也有些慌神的知秋一听,哎了一声,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寻豆儿,“姑娘,别找了,豆儿被太子送回虎栏去了。”
白筱长吁口气,他带走豆儿也不跟她说一声,害她白白受了场惊吓。
三梅听了知秋的话,回过了味,原来是寻太子的那只小白老虎崽子,她和知秋一起,也听他说过小白老虎崽子,只是没想到那般生冷性子的太子,会给虎崽子起个这么乖巧的名字。
再看白筱这幅形容杵在院子里,实在不好看,好在这院子里没多少人,否则还不知要被怎么笑话,“我去给小姐打水。”
知秋也知趣的开溜,“我去吩咐厨房送早膳。”
白筱肃然喜欢素,但也不是不讲究仪表的人,从二人神情也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尊荣有多难看,不等三梅提醒,自行龟缩进了屋。
虽然被人劫去了这阵子,回来接着又行了成人礼这一趟,然容华没开口说竹隐不用她打理了,虽然也没说她一定要去竹隐,但她还要倒行公事,前往竹隐。
她这么做,一来是不愿呆在宫里,被人认作是太子宠幸,便总日留恋床底,靠着面皮肉体魅惑太子过日子的女人,二来实在是心里有些谜团未解。
换过衣裳,吃过饭,便领着三梅和知秋出了宫门。
她以前所用撵车已被摔坏,这时已经重新补过,车厢比以前又加大了不少。
撩开年车车帘却是一愣,她的车厢本十分宽阔,这时加宽后,里面座椅被撤去,车内铺了层厚厚的雪白羊绒,另备有丝被,坐垫,靠枕刻意在车内任意躺倒。
白筱看向知秋,知秋尚未来得及给她解密,车后转出个人来,一身的酒红锦装,又是一愣,“艾姑娘。”
艾姑娘笑吟吟的看着她道“车市容公子叫改的,你在车内,如果遇上有人想要偷袭什么的,车外很难摸清你在车内何处,相对来说安全多了。”
以前车内虽然宽阔,但座椅始终贴着车壁,她不管怎么做,终是在那一条线上,而现在,车内任意角落都可以坐到,外面的确很难算准她缩在哪个角落。
容华嘴里不说,暗里,她被劫持一事,确实是上了心了。但劫她的人是弄个人仰马翻,这么改装辇车又能起什么作用。
艾姑娘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将车帘又撩开些,“上车吧。”
“艾姑娘。。。”白筱不会心思简单到认为艾姑娘前来只是给她说容华改装这车的原因。
艾姑娘也不卖关子,笑了笑道“本来容华离开时,你的安全是交给我们负责了,不过恰巧遇上一些人事变动,对方钻了空子,弄出这么大的事,算下来也是我们失职,所以从今以后,只要你离开这宫门,如果没有太子陪同,我都会跟在你身边。
白筱心中一梗,在那之前,都是由着他们保护着,那他。。。微吹了眼睫,遮去起了雾的双眸,扶着三梅上了车。
不管再怎么想知道莫问的消息,当着知秋和三梅的面,却也是问不得的。
艾姑娘面带微笑,心中却是微酸,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他们之间的情,她如何能不明白。
虽然二人不能在一起,难免伤心,但这样的结果何尝不是好事,起码二人都能得以平安,不至于闹到向她与那个人的下场。
上了车,三梅将手炉递给白筱。
白筱是公主,三梅以前便这般服侍她的,做这些事自然是顺手得很,她却不知白筱这些年在民间过得十分简朴,过去几年的冬天,也不曾这么娇贵过。
白筱接了手炉,顺手递给艾姑娘。
艾姑娘是习武之人,平时也不会用这些,不过知她是敬自己是师傅,也就欣然接过,捂在手中。
三梅见了忙将自己用的手炉加了炭,递给白筱。
艾姑娘于一旁看着,这丫头好不贴心。
白筱接了三梅递来的手炉,对艾姑娘道“她叫三梅,是自小就跟着我的,我被艾姑娘收养几年,与她失了联系,以为再也看不到了,不想她被容华安置在了宫里。”
“原来如此。”自容华给她银票,说是谢她养了白筱这些年,便知道她身份不凡,只是万万没料到宫里传出她的身份竟是先皇定下的太子妃,这时看这丫头服侍的举动纯属默契至此,对那些传言再无怀疑,更是暗自庆幸断了莫问对她的奢想。
“琴,还在弹吗?”
“在弹得,一会到了竹隐,小竹弹上一曲给艾姑娘听听,看徒儿有没有长进,”她想着昨天琴声折磨容华和古越,脸上微微一红,那琴声如果被艾姑娘听见了,怕是少不得要挨上几黄金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