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万岁!”
欢呼声响彻云霄,士兵们群情激昂,一洗原先的颓败,狂喜的气氛足以令圣界所有的坚冰融化。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将未来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半顷的土地,只要肯付出汗水耕耘,一个温馨的家园就在咫尺之间!
程石充满信心的笑容逐渐感染着周围的一切:“大家现在回去,做好自己手边的事,自己的未来要靠自己的汗水赢取,才有味道!”
“让我们收拾掉这帮妨碍我们未来的杂碎!”
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立刻得到了同伴的响应:士兵们纷纷抄起身边的兵器,精神高涨的奔赴各自的岗位。瞧他们现在亢奋的神态,像只怕这场战争来得不够快、不够过瘾!
扫视了一下士兵的状况,罗严得克斯不由赞叹不已:“真难相信,这就是方才死气沉沉的那帮士兵。少将,难怪你会百战百胜,你的确有令士兵殊死效力的魔力!”
“他们并不是在为我打仗。”程石淡然道:“为了自己的未来所挥出的剑,才有足够的力量!”
“士兵已饱餐完毕,而且休息了大半天,恢复到了最佳的战备状态。”克莱因掀开帐篷找上了正闭目沉恩的尤弗路:“男爵,这一战,你打算投入多少兵力?”
“全部。”尤弗路睁开眼睛,叹道:“这已是最后一战。士兵们刚才吃掉的,是原本打算裁减为两日的军粮,也是我们最后的粮草。敌军已被我们拖到疲惫不堪,这一战若不胜,我们恐怕就永远没有获胜的机会了!”
“男爵选择在黄昏发动攻势,也是为了趁敌军最疲乏的时刻吧?”克莱因微笑道:“你已将军队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至少有九成的胜率。如果现在有赌桌,我一定会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你这一方!”
“如果对手不是程石,我的胜率就是十成。”尤弗路淡淡的道:“但面对一个总能创造奇迹的程石,我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
“你未免太高估他了……”克莱因的话还未说完,立刻听到了要塞内敌军传出的欢呼声,纵然相隔遥远,“程石万岁”的声音依旧高亢、清晰,宛若近在耳旁。
“听他们的声音,像是疲惫的弱旅么?”尤弗路苦笑道:“程石又创造了一个奇迹,我们的把握又少了一成!”
克莱因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转而道:“我们之前在城门、城墙上都留下了很多的缺口,只要集中兵力突破这些漏洞,要塞应该不难攻下!”
“这些程石当然也会想到,所以现在这些漏洞一定都变成了陷阱。”尤弗路淡淡的道:“对付程石,不能按常理推断。我方才思索了半天,决定将全部的兵力都集中攻打要塞的西南角!”
“你疯了?”克莱因失声道:“那是要塞最坚固的地方!”
尤弗路微笑道:“正因为坚固,所以防守的敌军绝不会多。趁程石将主要兵力都用来防守先前的破绽,我们刚好趁机突入!”
克莱因张大的嘴巴慢慢合拢,不能不承认尤弗路的策略很奇妙:“好小子,我常想,要是有人能对付程石,那一定就是你!”
“过奖了。这些话还是等到我们打赢后再告诉我吧!”尤弗路霍然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传令军队,准备攻城!”
最后的战斗终于打响,巨蟹的士兵排布成扇形,朝要塞突击而来。
程石的双眼却升起疑惑:“扇形的攻势代表平均用力,用于攻打坚固的要塞实在是下下之策,尤弗路会有如此不智么?”
巨蟹的士兵冲到距离要塞不足百米,忽然潮水一般涌向左翼,原本的扇形迅速变成方阵。几百架云梯同时竖起,架上城墙,云梯和云梯之间居然捆上了坚固的锁链,连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排,彻底杜绝了被掀翻的可能。
“糟了!”程石暗骂一声:“尤弗路这混蛋,他选择的突破点竟是西南角!”
不等程石下令,罗严得克斯已带领几千名精兵,匆匆奔赴敌军的突入点,支援那里的守兵。但这种匆忙的补救调动毕竟退了一步,等到援兵赶到时,至少有近千名敌兵已成功攀越了城墙。
原本的攻坚之战演变为城头上的肉搏,战局的关键随之集中在罗严得克斯能否抵挡住冲上来的敌军:一旦让敌军撕开一个缺口,大批的敌军主力必然会沿着云梯源源不绝的攀上,败局将会不可逆转!
血肉横飞,那是一场绝对震撼人心的较量—没有策略、没有指挥、没有畏惧,有的,只是双方战斗的本能。生与死之间,根本没有让你考虑的余地,若不能让敌人彻底倒下,你就要永远长眠!
罗严得克斯的拚死阻挡,终于勉强延缓了敌军突入的速度,但敌人损失的兵力可以迅速得到补充,己方的人数却在逐渐减少,’量漫失去了对抗的能力。等到程石率军赶到时,罗严得克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