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朱寒山的事,我还以为朱先生在骗我呢。他很信任你吧?”
“我和朱二哥走得近,每月都要聚聚的那种。我嘴又很紧。”
“难怪他会跟你说,”叶嘉言话锋一转,“朱先生性格温和,秦悦是个独立女性,但他们的儿子却不怎么像他们。”
确实不像。
本来,朱韫生也给了朱寒山一小笔钱,但朱寒山狮子大开口,说他是才毕业的大学生,将来还打算迁户口,没一件事不花钱。
不知他从何处听来“蟹杯”的事,朱寒山便跟朱韫生索要蟹杯。
说的话也很扎心,“爸,朱家传下来的蟹杯,不给我,难道给妹妹吗?”
无奈之下,朱韫生只得答应了儿子,但叮嘱他务必把蟹杯收好,不可轻易处置。
可朱寒山呢?
没多久,就打算把蟹杯变卖了。
“幸好你找我问这事儿,”周懿行慨叹一声,“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他想卖蟹杯。”
“你说,那个卖家是谁呢?”
“朱寒山说,是南京那边的。”
“南京……”叶嘉言忖了忖,“有没有可能,是笑面虎?”
“肖虎?”
“从朱寒山的履历来看,无论是他的专业,还是业余爱好,都和艺术品不沾边。”
“嗯。”
“而且,他如果要蟹杯的话,一早怎么不说?应该是最近有人找到他,怂恿他去找朱先生要的。”
“也不一定是肖虎,”周懿行微微拧眉,“但幕后应该有一个神秘买家。”
这个人,一早就盯着朱韫生的藏品,但撬不动他,后来就打算从朱寒山入手。
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段。这人是怎么查到朱寒山的呢?跟踪?
叶嘉言心头一紧:“如果是笑面虎的话,会很麻烦,他既然能在书画方面弄虚作假,只怕……”
只怕“所图非小”,这人曾把赝画卖到国外。
要是不跟他争夺,或许,蟹杯赝品会横行于世。
周懿行目光灼灼:“不行,我要阻止他。”
“好。”叶嘉言点头,眼神定住,“上次,我怕了他,这次绝不能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