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就算现在要他说,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虽说没准备隐瞒,但哪些可以讲,应该怎么讲,也还要再整理一下才是。
毕竟这不是对一时的合作伙伴或者偶尔才有接触的同事,而是很可能会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作为一个被多次叮嘱的病人,他还是乖乖听话等辛苦做饭的女朋友来投喂好了。
高桥熏匆匆忙忙的回到厨房。还好,粥还好好的在火上煮着,既没有溢出来,也没有焦糊的味道传出来。
她赶紧三两步走到灶台前,用勺子搅拌了几下。
很好,这样的话,就算有点粘锅底了也还能救回来。
只要在降谷先生发现之前把锅刷好就完美无缺了‐‐她还是能保证自己&lso;擅长做饭&rso;的人设的。
见锅里的粥火候差不多了。她关了火开始盛粥。
简简单单的白粥,出锅的时候切了一根小葱摆在上面做点缀。再加上她自信之作的鸡蛋烧。完美。
她找出托盘,把粥和鸡蛋烧放在托盘上端去了降谷零的房间。见到房间里降谷零正乖乖平躺在床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高桥熏按照降谷零的指挥,在他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折叠桌,支起来放到床上,两人终于可以吃上这顿迟来许久的晚餐了。
从傍晚开始就没闲着,又是活动又是去医院。
见降谷零安静乖巧的吃完饭又吃了药。
高桥熏终于松了一口气。
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她也有&lso;吃了药就等于好了一半&rso;这样其实没什么根据的认知。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
降谷零看了看表,准备出言挽留高桥熏。
他生着病不能送她,这么晚了让她一个人打车回家也不放心。但正如今天之前发生了许多次的,还没等他主动挽留,高桥熏就开口说留下来了。
不过她倒不是觉得这么晚自己回去不安全,而是要留下来照顾降谷零。
都烧到39°了,怎么能放他一个人在家。不说会不会再烧的更高之类的情况,好歹有个人给换换冰贴倒杯热水也是好的。
而且……
生病的时候,都不会想一个人待着吧。
当然她并不觉得降谷先生是一个脆弱到会因此而难过的人,但想起过去某次的经历‐‐果然,无论降谷先生需不需要,她自己都想留下来。
但就在她准备去找备用的被褥的时候,降谷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角度的原因她没能看清楚来电显示的全称,但恍惚间好像看到了&lso;工藤&rso;这个姓氏?
直接是姓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