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再次被震惊到。
“松鹤延年”,也是她的作品!
傅时夜淡淡道:“这副松鹤延年是我去年花三千万拍下来送给奶奶的生辰礼,我奶奶很喜欢,因此,今年我才又拍下同一位绣娘的作品。”
听到“三千万”这个数字,林浅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双眼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巨大的冲击堵在了喉咙口。
两千万?
三千万?
她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却是她的绣品能够卖出的价格。
怪不得在监狱时,那些犯人无论怎么打她都不曾伤她的双手半分,怪不得她每次认真刺绣时,狱警都在旁边为她“保驾护航”,原来是她这双手太值钱了。
惊讶过后,林浅的心内涌上巨大的悲哀。
早知道,早知道她的作品这么值钱,她又何必为了一千万在林家受那么多的气。
过往的委屈与不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林浅的眼眶渐渐泛红,她咬住嘴唇,试图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
可越是压抑,越是委屈。
林浅直接趴在天桥护栏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傅时夜瞬间无措。
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得他心烦意乱。
叹息一声,抽出一根烟递过去,“抽吗?”
林浅抬头,泪眼婆娑。
“你在安慰我?”
“嗯。”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抽烟。”
“。。。。。。”傅时夜想皱眉,可才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似乎是怕林浅误会他在不耐烦一般。
薄唇轻启,“我请你喝酒吧。”
“呜呜呜——”林浅哭的一抽一抽的,“喝了酒是不是就不难过了?”
“嗯。”
“好,那我喝酒,可我没钱。”
“没关系,我请你。”
“你真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傅时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人?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