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拉回我的手,轻声地说:“这些事你现在别费心思,御医不是说了么,不能生气不能伤神。”
“缘由,都交给你好好处理一下,这个孩子带他离开,问他有什么亲人,把他交给亲戚抚养也是。”
“是,小姐。”缘由声音里满是酸楚。
走出门口便是马车,他看了一眼说:“走着回宫便是。”
倒也是心知我不喜坐马车,马车还又得了个颠字。
这一路走回去可路也不短啊,他拢紧我的外衣:“要是累了,朕背你。”
“呵呵,好。”我偶尔得一回头,看到在那不远处缘由抱着落孩子,张着嘴似乎在无声地大哭着。
心酸啊,杨家怎么的连个孩子也不放过,不喜欢杨家,一点一点也不喜欢。
“以后我们的孩子,朕定然不会让他这样,别为他人叹息了,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
我点点头叹气:“也许是吧,不如这样吧,如果这个孩子没有父母,就让她在宫里,以后让他守护着宝宝长大,可好。”
“随你的意。”他轻笑:“好,这些事不值得打击我们的高兴吧,来,给朕笑一个,朕背着你回宫。”
“还是不要了吧,你看,这么多人的,还有这一路走回去,多少人回头看啊。”毕竟也是在京城这繁华的地儿。
他挑眉有些蛮横地说:“朕才不管,你可知多少佳人才子,做出多少疯狂的事,反而让后人引之为赞,称之为佳话一桩。”
“你就别想着什么佳话了,你看你看,那星星多漂亮啊。”不引走他的注意力,他一定还会想一些疯狂的事。
他以为他会比那些称为风流才子的人好到哪里去,一旦兴奋起来,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就这样啊,吹着风,沐着星光回去,在心里又岂不是最温暖的回忆。
“我小时看到人家坐马车,我就想啊,等我有钱了,我也买几台漂亮的马车,前面一台给我开道,后面一台马车给我挡人,我就走在车中间,现在得多加一句,前面一台,后面一台,我还带着你走在中间。”
他大笑不止:“朕倒是没有发现云知秋竟然可以这么会说笑话,这么天真得可爱,真是朕的小宝贝儿啊。换了朕,朕就不这么想了,朕要底下都是马车,上面站着美人,美人捧着板子,再上面铺着地毯,朕坐在上面看着绝
色美人跳舞。”
果然是梦想不一样啊,他太艳丽太浪费了。
他转过头笑:“现在朕也加上一句,朕也得带上你,不过不跳舞了,让她们念诗给我们的孩子听。”
十指相扣,缠绵成一种深深浅浅的情意。
回宫里直接去正华宫,他说要我留在在正华宫真到生下孩子,才让我到别到处去安住,他要好好地保扩我和孩子。
拥着我他一夜没有睡,他总是看我被子有没有盖好,要不就总是侧着脸,支着头那黑亮黑亮的眼神看着我,我微睁着眸子看他:“你怎么还不睡。”
他说:“世上怎么就有一个云知秋,专门地,专心地
来勾走夏君蓝的心。”
忍不住想笑偎进他的怀里:“睡,明儿个你还要上朝呢。”
有身孕的事,还是不能说出去,他谨记着御医的话,不管是民间传说还是怎么着,说不吉利他就让人闭口不许提。
而在杨府里发生的事,定然也是压了下来,杨家大受重击,杨尚书暂停职于家中,杨夫人心思恶毒皇上定在是要杀她的,杨妃那边求情也没有什么用,加在杨家身上的光环在一夜之间,似乎都淡了去。
杨家真不是一般的胆大,要不是我什么都无所惧怕,要是不那天晚上宝宝在,我想聪明的人,都会选择忍气吞声,从自也得听任于杨家的吩咐了。
关于那事,我也不想去查得太清楚了,这回忆,有什么能让我值得永远地去记住呢?
缘由侍候我也越发的尽心尽力,这事且是告下了一段落,十一月即到,风也格外地冷起来了,我怀胎的消息紧锁着不让传出去。
宫里准备着过冬东西,我倒是什么也不要准备,有专门的人侍候我,现在不宜操办什么,还是以着宫女的身份住在正华宫里。
吃了睡,睡了吃,无聊就逗着宝宝玩,日子就这么过去,我也乐意做一个大懒猫,有人宠着的生活,太温暖了,让我慵懒得什么也不想去改变。
静心地养胎到了三月,才寻思着能出去走走透口气,在这里什么风也吹不进我的耳里,缘由给我梳着发,心事似乎重重的,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
我取过梳子:“缘由,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要这样要说不说的。”
“缘由不知这事,该不该说。”她有些为难地说。
“你觉得该说你就说,你觉得不该说,你就不要说。”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姐,缘由还是觉得该说,虽然这事怎么着,也没有让缘由置锥之地,只是缘由还是跟小姐说一声,杨彦急着要见小姐,估着是为了杨夫人要处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