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乾解释道:“如今燕国两位皇子战死沙场,朝野动荡,燕军精锐又遭重创。若梁国趁机来犯,燕国何以御敌?而我赵国作为兄长,自会挺身而出,保护燕国免受侵扰。这保护费,我们赵国自然不会白拿。”
月华试探性地问道:“二十万两黄金数目不小,能否减至每年十万两?”
赵胤乾大方应允:“赵国作为兄长,自不会与弟弟斤斤计较,十万两便十万两吧。”
窦骁在一旁忍不住插话:“丞相,我们真要签这丧权辱国的盟约吗?”
月华闻言,怒目而视:“窦将军,住口!若非你战败,我燕国何以至此?”接着,他转向赵胤乾:“我会将赵国的要求转达给天后,请镇北王稍候数日。”
赵胤乾爽快地说:“月相,我给你十日期限。十日后,若仍无法达成盟约,我只能挥师打进长安了。你知道,赵国有这个实力。”
月华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随后,赵胤乾挥毫泼墨,写下诗文,命兵士递给月华。
他笑道:“这是我赠予天后的诗作,请月相代为转交。”
月华接过纸张,轻声念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念毕,他不禁冷汗涔涔,连忙道:“请镇北王在此静候十日,我定会带来好消息!”
待月华与窦骁离去之后,秦昊不禁问道:“殿下,我们所提出的和谈条件会不会过于苛刻了些?燕人真的会愿意接受吗?”
赵胤乾回应道:“如今燕国内忧外患,孰轻孰重,他们应当能够权衡清楚。”
秦昊接着问:“倘若燕人不愿签订盟约,我们又当如何?”
赵胤乾轻叹一声,道:“兵法云,上兵伐谋,下兵攻城。若燕国拒绝接受我们的和谈条件,那便只能动用武力了。这也是我最不愿见到的结果。”
秦昊继续说道:“殿下勿忧,幽都尚有十万兵马,若我们全力攻打燕国,未必不能直捣长安!”
赵胤乾摇了摇头,道:“秦将军,征服国家容易,征服人心困难。攻下长安并不难,难的是如何统治燕人。燕国的根基仍在,此时并非灭燕的最佳时机。谨慎起见,我们还需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秦昊点头赞同:“殿下所言极是。若此次北伐,我们能顺利从燕人手中取得平阳关五城,赵国的边境将大幅向北拓展。到时,殿下必将成为赵国的大功臣!”
赵胤乾微微一笑,道:“秦将军,格局打开!区区五座城池算得了什么,我赵国所图谋的,可是整个云顶大陆。”
秦昊闻言,赞叹道:“殿下雄才伟略,末将深信,有朝一日,赵国在殿下的引领下,定能灭梁、灭燕,一统云顶大陆。”
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殿下,我们要不要把和谈的消息传回上京?”
赵胤乾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说道:“还是等和谈之事尘埃落定再说吧,以免让父皇空欢喜一场。”
秦昊闻言,恭敬地答道:“末将明白。”
这一日,燕国的朝堂之上,月华向月姬详细禀报了赵胤乾退兵所提出的条件。
听闻此言,朝堂内的百官无不面露惊愕之色。
“此番索要五城,下次岂不是要直取长安了?”有人忧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