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站在一边看他们表演,艾瑞克功成身退后返回她身边,“艾瑞克,怎么不去和你的小朋友一起玩?”
“外婆,你知道我只是帮她一个忙。”艾瑞克辩解道,“我们根本不是朋友的。”
“但是我可是听到你刚刚介绍说珍妮是一个颇有天赋和抱负的设计师,”茜茜继续取笑他,“我还以为你们很熟悉呢!”
“各取所需罢了。”艾瑞克用一句话把这个话题终结,“外婆,我去吧台拿饮料,你要喝点什么?”
今天的宴会不提供酒精饮料,而茜茜对维他命水不太感兴趣,而且她有自己的应酬要进行,他们约好一起晚餐就分开活动了。
端着饮料百无聊赖地坐在泳池边发呆,宴会开场的基本社交已经结束,现场的人们现在按照自己的圈子进行深度交流。艾瑞克没太多精力去和不熟悉的人聊天,就找了个还算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不过泳池边真心不是个适合发呆的地方。大夏天的,泳池边有不少穿着白色比基尼的年轻女人的戏水,虽然人数不太多,但是一阵一阵的喧哗也是够闹心的。艾瑞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水,太阳穴都被这些人吵得一跳一跳的。
真想早点走。他在心里说。再忍耐一下就好了。等他把今天的任务刷完就可以走了。他今天出现在这里,一半是为了完成和珍妮之间的交易,剩下的另一半,就是为了一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说道不应该这个词,艾瑞克倒是觉得绯闻女孩的世界完全无视“常理”还有“逻辑”,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所有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今天也是一样。
艾瑞克盯着会场的大门,不出意料地看到了目标人物——丹尼尔汉弗瑞出现了。
其实出门的时候艾瑞克就特地等茜茜一起出门了,他帮外婆准备了手包,帮她戴好了项链。他阻隔了丹尼尔碰上茜茜并借机进入宴会的剧情,但是剧情之所以称之为剧情,就是因为它的强大惯性。丹尼尔依然出现在这里。
艾瑞克不太清楚他是通过什么手段混进来的,但是看到他身上那身格子衬衫单配休闲裤的打扮,可以猜测他大概走了员工通道或是会场的后门。白色派对之所以被称为白色派对,就是它对与会来宾的着装有严格要求——穿白色。丹尼尔大概也意识到他在服装上的格格不入,但是他一向厚脸皮,依然坚持询问瑟琳娜范德伍森的去处,很快就找到了在帮纳特吸引情人注意力而假装热吻的瑟琳娜。这是丹尼尔从来没料想到的画面。
他为了这次分手魂不守舍了真个夏天,再多的艳遇也弥补不了心里的空白。因为这次分手,他甚至丧失了写作的灵感。整个暑假的实习因此变成了白费劲。他以为瑟琳娜会和他一样,依然就那段旧情念念不忘,但是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瑟琳娜迟钝地发现丹尼尔就站在她面前,“哦,丹,我没想到你会来。”
“你当然不会想到!”这个自尊心极强的青年甩手就走,瑟琳娜紧张得跟了上去。
“我真的没想到你回来,但是你能来让我太惊喜了!”瑟琳娜像个小媳妇似的小跑在他身后解释,“”而且刚刚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还有解释词?”丹尼尔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哈,没想到是纳特,真实悲剧史的重演!”
“我当然可以解释!”瑟琳娜拉住他的手,“我刚刚只是在……”
“只是在干什么?”艾瑞克打断他们的话,“你们在干什么?”
“哦,艾瑞克,”瑟琳娜一副头大的表情,“你就不能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
“你的表情明说我是添乱的,”艾瑞克似笑非笑地说,“但是我得过来问一问汉弗瑞先生是怎么混进来的。”他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扫视丹尼尔的着装,“而且还是在着装功课都没做好的情况下。”
丹尼尔显然觉得自己遭到了侮辱,“我才不在乎什么着装,我到这儿来就是来找瑟琳娜的!”
“现在你找到了瑟琳娜,”艾瑞克补刀,“然后让她在白色派对上和一个穿着蓝格子衬衫的穷小子拉拉扯扯?”旁边的人走就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圈外人,他的衣服在这里太突兀,附近的人都在对他们指指点点。
“艾瑞克,”瑟琳娜试图打断他的嘲讽,“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布莱尔了!”
“拜托,姐姐,在针对丹尼尔汉弗瑞的时候,布莱尔简直是我的知己。”艾瑞克说道,“而且,我听说汉弗瑞先生整个夏天都没完成实习任务,所以你现在来这里是想找回自己的缪斯女神吗?难道暑假里的那些艳遇的姑娘都满足不了你?”
艾瑞克刚说完这句,两个白礼服的姑娘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她们各自端着一杯维他命水,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太愉快。丹尼尔明显认识这两个姑娘,“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赴约的,”姑娘A说道,“看来我来对了呢!”
“既然我认识她的约会对象,自然就碰到了。”姑娘B接话。
“然后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发现,读书会那晚,你约了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