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再想起一事来:“春梅,刚才我睡觉的时候,皇上来了多久啦?”
春梅说:“皇上来了好久时间了。”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骂她。
“奴婢想叫醒娘娘,可皇上说不用,让娘娘多睡一会儿。”春梅说。
“皇上一直坐在床口?”我又再说。
春梅说:“对啊,皇上一直坐在床口,看着娘娘睡觉。”春梅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又“唰”一下子的变得雪白,看看周围没有旁人,她惊魂未定,小声地说:“刚才娘娘说‘滴血认亲’,把奴婢吓坏了,双脚软得直打哆嗦,还好皇上没有追问下去。”
我想起那个梦,也心有余悸:“我梦见老爷了,又梦到皇上要我和老爷滴血认亲,很恐怖。”我想了想,问了春梅:“我有没有从梦中叫出声音来?”
“有。”春梅说:“娘娘叫了几声,是受了惊吓的声音。”
“我叫得大声不?”我担心。
“大声。”春梅说。
我吓得跳了起来,用手捂住了嘴巴:“我叫了些什么?”
春梅说:“奴婢听不清娘娘叫些什么,叽哩咕噜的,鸥朴什么米,又沃柔什么得的,奴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在梦中叫了“鸥朴什么米”?“沃柔什么得”?那是什么?——我想了好半天,才省悟过来。“鸥朴什么米”是Helpme,“沃柔什么得”是wronged。哎呀呀,原来我在梦中,叫“救命”和“冤枉”是用英文叫出来的。嘿嘿,还不亏我在二十一世纪,是英文系学生,连梦中,也说英文。
哈哈哈,真好!估计我再叫得大声,武大郎听得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东东。
嘿嘿。
第9卷 第346章:恼羞成怒(1)
我伤着的右手腕,一个星期后才拆固定板。不动的时候,不疼了。可御医吩咐,要有事没事的小幅度活动腕关节,活动一下,休息一下,又再活动一下,又再休息一下,刚一开始活动时腕关节很痛,但也要坚持,这样对恢复有很大好处。
手腕伤着了,不能骑马,拆掉固定板后,我又再四周围溜达。
我喜欢溜达到东湖岛,三面环水,碧水清流。
我坐在亭子里,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一边对春梅感叹:“如果是夏天好了,如果我的手没伤着,说不定我会跳到水里去,舒舒服服的泡上大半日,那有多爽!”
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有人接过话来:“还好不是夏天,还好你的手伤着,要不你跳到水里,舒舒服服的泡上大半日,皇上的头就够疼了。”
我回头看,说话的是武三郎,旁边跟着谢希小。
谢希小看到我,脸色就黑了。那场蹴鞠,最不满的是谢希小,这丫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学三声狗叫复仇的大好机会,谁知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谢希小走过来,义愤填膺地说:“那场蹴鞠,明明我们就要赢了,我都瞧着那柱香,差一点点就要灭了,偏偏淑妃娘娘耍心计,骗我们看什么鬼东西什么灰机,害得我抬头瞧了大半天什么都没有,而淑妃娘娘却趁着我们张望的时候,把球踢进网中去。这球应该不算数!应该是我们赢了。淑妃娘娘你应该得学三声狗叫。”
我好不得意,笑呤呤地说:“谁叫你那么笨?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谢希小气结:“能不信吗?你说得那么煞有介事。”他气恨恨的学了我那天的样子,伸手,往天空一指,尖了嗓子,阴阳怪气地说:“看,灰机!”
我不禁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飞出来了。
这使谢希小更加气,他嚷嚷:“君子做事应该坦荡荡,有像你这样耍心计的吗?”
我嘻嘻笑:“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不必在坦荡荡。”
武三郎问我:“皇嫂,到底什么是灰机?”
第9卷 第347章:恼羞成怒(2)
我说:“叫我师傅,我就告诉你。”
武三郎改口:“师傅,到底什么是灰机?”
我说:“灰机是一种大鸟啦。”
我这话,算不得是糊弄武三郎。灰机就是飞机,听说当年发明飞机的那个人,就是研究了鸟类飞行的原理,照着鸟的外形做成的。而且,飞机在天空飞行的样子,就是像了一只大鸟。
谢希小插嘴问:“是什么鸟?我可没听过有叫‘灰机’的鸟。”
我看他一眼:“是大笨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