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出面调解。这些人之中,有的是胆小怕事的,不想惹火烧身;有的是事不关己,冷漠以对,只想着走好自己的独木桥,而不理会别人如何过阳道关;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的人,等着看热闹,好戏上场。
宋惠莲想不到我会动手打她,也呆住。
她伸手抚着脸上的五个指印,红唇抖颤着,她的神态渐渐的变得凄厉,眼中充满着仇恨和怨毒。
沉默了几秒钟后,宋惠莲忽然就像失去理智那样,朝我扑了过来,用头狠狠地顶撞我。我躲闪不及,一个踉跄,往后跌了几步,站立不稳,顿时又再一次四脚朝天摔到地上,后脑勺重重砸到地上,直把我砸得两眼昏花,眼前金星直冒。
唬得春梅连忙跑过来:“娘娘。”
有好几个太监和宫女也冲了过来:“淑妃娘娘。”
众人把我搀扶起来,颜面尽失且又气急败坏的我,无意中看到一边站立着的一位太监手上拿着一根拂子,我想也没想,冲了过去,一把地抢了过来。然后,我朝宋惠莲冲上去,把拂子当了剑,使着击剑教练教我的招式,狠狠地对着给吓得不知所措的宋惠莲,又是刺,又是砍,又是劈。
我老妈说过,击剑术可以防身,万一遇到色狼,或以后嫁人遇人不淑不幸遭遇家暴,可以拿来对抗一下,保护自己。我没想到,现在我对付的不是色狼,也不是遭遇家暴,而是对付所谓的情敌。
我用拂子使用的击剑法,挥舞得像打狗棒,一招一式,似模似样,居然把宋惠莲打得节节退让去,狼狈得像落水狗。
第7卷 第239章:也太小觑了我(5)
我每击中她一下,她就嚎叫一声:“啊——”,仿佛杀猪那样,一边抱头鼠窜。宋惠莲越叫,我越打得兴起,越打得狠,追了她,拂子像雨点般落得她身上,最后她翻滚到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我停了下来,很是扬眉吐气地“哼”了声,随手将拂子扔了。
武三郎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大概是听说太后不舒服,跑过来请安的。这小子依在门口,伸长脖子,兴致勃勃的瞧着,看到我住手了,他很痞地吹了一声口哨,还大力地鼓掌,乐不可支地嚷嚷:“帼国英雄呀!真是帼国英雄!”
我居然还有这个闲心,回头,对他露齿一笑:“过奖过奖!”
这一闹,把太后也惊动了。
太后在众宫女的搀扶下,到了大厅。她一脸铁青,目光严厉,用了无比威严的神情,把众人扫了一遍,然后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气呼呼,指了宋惠莲:“还不是她?”
太后的目光,落到了宋惠莲身上。此时宋惠莲极是狼狈,头发七八糟地披散着,脸上有着清晰的伤痕,衣服皱巴巴的,裙子好几处勾破了,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只。宋惠莲脸色苍白,脸上满是泪痕,挣扎从地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儿。
她低声:“太后——”
太后厉声:“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惠莲说:“淑妃娘娘,她,她拿拂子打臣妾。”
太后问:“淑妃为什么打你?”
宋惠莲气短,支吾:“因为,因为——”
孙雪娥接过她的话:“回太后,因为宋才人教唆她的宫女抽走淑妃娘娘的椅子,让淑妃娘娘摔倒到地上。淑妃娘娘上前教训了宋才人几句,宋才人又再用头顶淑妃娘娘,把淑妃娘娘顶到地上,所以淑妃娘娘就拿拂子打宋才人。”
太后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好一个宋才人,这种犯上的事儿你也做得出来?”
宋惠莲浑身哆嗦着:“太后,臣妾没有——”
太后脸色一凛:“大胆,还敢回嘴?”
宋惠莲吓得不敢说话了。
第7卷 第240章:淑妃,你也要受罚!(1)
太后目光一扫:“抽走淑妃椅子的奴才是谁?”
众人齐齐指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宫女:“是她。”
太后用力一拍桌子:“来人,给这个可恨的狗奴才拉下去,杖责二十板子,遣送到浣衣局去。”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小宫女哭着说。又转向宋惠莲:“主子,救救奴婢呀——”有几个太监涌了上去,才不管她的叫唤,很粗暴的,把吓得魂飞魄散,哭得鼻涕口水满脸的小宫女拉了下去。
太后又再用了冷凛的目光投向宋惠莲:“哀家不止一次说过,哀家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没大没小,一点分寸也不懂得的人!自己是什么身分,什么地位,心里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宋才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哀家这次定不会再饶了你。”
宋惠莲给吓死,浑身不住地哆嗦着,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除了磕头,磕头,还是磕头:“臣妾知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太后饶罪,太后饶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