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诏年默了默,“也许。从物理学角度来说,人类探索意识,和探索虫洞一样难。”
“你们有没有看过那部电影,《星际穿越》……”
陆诏年和埃德闻离得近,杯子从他一只手到另一只手的过程中,她的手心也被勾了一下。
陆诏年僵了一下。
故意的吧,就是故意的吧!明知这帮人这么八卦,他还搞小动作。
陆诏年收拢手心,往旁边坐了一点。用余光偷瞄埃德闻,他没什么表情,目光一贯的冷冽,好像对桌上的谈话不感兴趣,可存在感又那么强烈。
从侧面看,他睫毛很漂亮,尤其在挺拔的鼻梁映衬下,说是造物主细心雕琢过的也不为过。
这就罢了,他喝水时,喉结滚动,如同果核,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察觉自己陷入了花痴,陆诏年敲了敲额角。抬头,正撞进埃德闻的目光。
陆诏年傻笑了下,故作自然地挪开视线。
“在想什么?”埃德闻不顾众人打探的目光,倾身问。
陆诏年想装不熟,指着碗里的“哦,你说这个啊,酸奶酥油茶,你要来点吗?”
埃德闻很配合,用筷子沾一点酸奶,抿了口。
陆诏年松了口气,却听到埃德闻淡然地说,“没有昨晚的好吃。”
“昨晚你吃了?”旁边的人问。
“什么时候啊?昨晚我们在营地啊……”
埃德闻在说什么呀。
陆诏年低头,期望脸不要红得太明显。
埃德闻仍若无其事:“可惜没吃完,今晚可以吃到吧。”
陆诏年抬头,有人看过来,她拨了下耳边的头发,说:“你们慢慢吃,我车上落了点东西。”
“一会儿再去拿呀。”意繁说。
陆诏年小声说,想先去休息了。意繁点点头。
今晚住的越野营地在冰蓝色的然乌湖上,正对苍茫的雪山山脊。
从餐厅整扇的落地窗看出去,傍晚余晖散去,星光璀璨。一群年轻人聊的起劲,都不愿意散。
陆诏年一个人回房间,心乱的静不下来,索性先去洗澡。
吹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陆诏年想起埃德闻,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他不会以为,她是听了他的暗示,来准备的吧?
虽然,他很会吻,挠得她蠢蠢欲动,可这也……
就在这时,停电了。
比起打雷,陆诏年更怕黑。她赶忙拿起手机照亮,走出房间。
房间像玻璃盒子一样并在一起,室外冰天雪地,身上的暖意被吹散,陆诏年迷失了方向。
顷刻间,现实和梦境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