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一早上就下起了雪,扫过了一遍,早饭后又积了一层,白花花的,整个世界干净的静穆。
谭博秋坐在那,隔桌坐着罗静怡,青衣在谭博秋下垂手站着,下人们在一边站了一溜。
经历过了青衣那次敬茶,说实话罗静怡并不喜欢再来一次,感觉很不好,她要的不是这个,可是又没法反对,这是她招惹出来的。再说,昨晚上谭博秋已经说清楚了,这气要是出不来以后就不用过日子了。
安福推着白如雪进了前院就开始紧张。
“白侍郎,我害怕。”
白如雪想想道。
“你把我推进去,就留在外面吧。”
“不是!”安福忙道,“我是怕他们欺负白侍郎。”
白如雪自嘲地一笑。
“该来的总会来……不会有什么事,你不用担心了。”欺负吗?还有谁能比得上白家的欺负?谭博秋不过是要出气罢了。
白如雪知道早晚会有这一遭的,没有才不正常。至于谭博秋怎么出这口气,当他听到小鱼说叫他过来敬茶就明白了。
“你记着,老实地站在一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
“是。”
“谭夫君,白侍郎来了。”站在门口的小鱼撩开门帘禀告道。
谭博秋点点头。
小鱼挑着门帘,安福也推着白如雪走进来。
所有人目光都射向了白如雪,有惊讶,有惋惜,有可怜,有担心,又有淡漠。
谭博秋就是淡漠地望着白如雪慢慢近前。之前
小鱼和他说过白如雪的情况,知道白如雪容貌很好,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男人,眉目漂亮的如诗如画,写意中的韵致隐着风流妩媚,很容易叫人生出一种怜惜。
是这种怜惜打动了罗静怡吗?
白如雪的脸色并不好,因为收拾的整洁没人看出什么不妥当。
安福把白如雪推到距离谭博秋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拘谨地站在一边。
白如雪坐在轮椅上给谭博秋施礼。
“见过谭夫君。”
谭博秋淡淡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