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博秋虽然发话了,叫青衣和白如雪住后院的牲口棚,可罗静怡不能真的叫人住牲口棚啊。站在后院看着一排敞开式的平房,里面还有上一任主人牲口留下的粪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想到青衣和白如雪住在这里,她就禁不住牙疼。
谭博秋就是故意的!罗静怡气哼哼地,刚才提议,要不搬到白如霜给的那个宅子里,那里足够大,每一个人都能有一个独立的院子,可谭博秋不搬,说什么,这是她给他买的新婚宅子,他就要住在这里,还说那个宅子晦气!
白家的财产也没看你接了晦气,一个小小的宅子就晦气了?罗静怡明显不信,可就算谭博秋是故意刁难她又有什么办法?
不管怎么说牲口棚是绝对不能住人的,罗静怡测量了下尺寸,心里大致有了数,找来了施工队修房子!
谭博秋有政策,她有对策,不就是弄房子吗,楼房都盖起来了,何况给自家盖几间房屋了!
叫工人把棚顶挑了,地基起高一米,往南扩建出一米半,整体为六间,青衣和白如雪一人三间。三间格局为一门两窗,室内南北一分为二,西面明屋设浴室洗漱室,北屋两小间,客房、佣人房,里面盘炕,开北窗,和洗漱室隔着一条小走廊。中间是堂屋,靠南是餐厅,北面是厨房,中间砌墙隔开,厨房开后门。东面一明一暗,暗屋两间,通炕,开北窗,明屋书房兼客厅。
谭博秋说得清楚,不能高过前院的房子,罗静怡有办法,二楼是个阁楼,只有一米五,绝对没有高过前屋。大小一共分了四个房间,也可以住人,楼梯设在餐厅里。
屋后还有三米多宽,西北、西南两角弄了个厕所,和厨房的后门相连成一个加顶的回廊,下雨下雪去厕所也方便。对着厨房后门就是出入的后院门。
既然谭博秋说了,叫青衣和白如雪走后门,罗静怡索性开了两个,一人走一个,谁也不妨碍谁,中间还加了隔墙,谁也看不见谁,绝对保
护隐私。
因为光照的关系,罗静怡叫人把屋前的树木移植到屋后去,只在东西墙下留了一排树。又为了公平,罗静怡精确地把院子分了两半,中间用木篱笆隔开,很高,足够遮挡对方的视线。而在通往前院的门口地方,罗静怡做的更绝,按了两扇木质大门,谁想要去前院,开自己的那扇,等开了门就是谭博秋的地方了。
罗静怡本来以为房子就很头疼了,哪知道还有更头疼的事。
青衣说,他需要一个随身伺候的小厮。
想想,是该有一个,跑个腿送个信,遇上什么紧急情况啥的,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罗静怡表示理解,答应。
白如雪说,你有钱了,家业大了,需要车、需要养车夫,叫李叔做车夫,可不能叫李婶伺候他,年纪再大也是女人,他用着也别扭。如果实在不能给他找个随身伺候的,那他就试着自理吧。
你说好腿好脚的身边都有个伺候的,白如雪一个残人身边就更应该有一个吧,不答应那也太残忍点了吧。答应,必须答应!
谭博秋说,以后会来很多拜访她的人,一个小鱼不够用,还需要一个小厮。侍郎的要求都答应了,夫君的话敢不答应吗?何况谭博秋向来要求很有道理。答应,只能答应!
还有,整个院子都被人占了,车往哪放?牲口放哪放?粮草往哪放?柴禾放哪放……罗静怡哀嚎啊,居家结个婚咋就这么多事呢!
哀嚎归哀嚎,日子总得过,没办法,罗静怡在后街一个小胡同里又买了几间房子,李叔李婶住在这里,照看牲口车辆,以及放柴,放杂物。李叔做车夫,李婶负责给谭博秋做饭、收拾卫生。青衣和白如雪由贴身的小厮做饭一起清洗清洁,谁叫谭博秋是老大呢,需要个专门做饭的。
全部解决,包括谭博秋所在的前院屋里屋外统统休整完也入秋了。
在这期间罗静怡接受了柳青给她的那份名单上的白家产业,孤儿善堂和新戏都在前期筹划中。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