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利的话提醒了李维恩,这种行为,从表面看是残忍且毫无逻辑可言,但如果将其视为一种仪式,就变得稍微合理了一些。
“凶手可能认为,通过这种方式,他是在净化受害者,让他们摆脱所谓的罪恶或世俗的束缚,甚至是一种‘慈悲’的行为,当然,在他自己的世界观里。”
李维恩停顿了一下,组织语言,试图让解释更加清晰,“这种心态,通常根植于凶手扭曲的价值观或信仰体系中,他认为自己是执行某种使命或裁决者,然而,无论动机如何高尚化,都无法掩盖其行径的本质——残忍与违法。”
“所以你知道凶手是谁了?”梅妮双眼睁大,脱口道。
李维恩笑了:“我说的是凶手是一个走在人群中十分普通的人,犯罪的方式如此残暴,说明他有过丰富的杀人经验或者犯罪经验。”
“做事情十分有条理,有过精神错乱的历史,十分的聪明,我想他还会关注新闻,来反侦察社会以及警方对于他的关注度。”
“他或许是性能力不足,我以前有一个男友就是如此,所以迷恋上了。。。”
“SM之类的。”李维恩点头道。
“精神评估报告中显示凶手有童年时期的心理创伤。”
“这种人一般会通过暴力犯罪来显示自己的强大或者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迷恋犯罪过程,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
“能够同时满足你说的这些,而且还要刀术精湛的人,我想并不多。”
“确实不多。”李维恩重复了一遍莱斯利的话,“但正因为这一点,反而使得我们的搜索范围相对聚焦,比如外科医生、屠夫。。。”
“或者使用精密工具的工匠、艺术家。”梅妮说完,发现李维恩和莱斯利同时看向了自己。
“是你们说的凶手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艺术家似乎十分有‘创作’感。”
李维恩点了点头,勉强可以接受吧。
“如果加上一个前提,凶手经常出入酒吧场所。”
“他可能是去招妓,但却被拒绝了,没钱的人,屠夫?”梅妮抛出了自己的推测。
“如果仅仅是招妓,因为没钱而被拒绝,不需要将死者摆出这些造型,他或许是对出卖自己身体的人有种深深的厌恶。”
“就像出卖灵魂了一样,然后帮她们得到救赎。”
“而且,死者都是30-40岁的女性,如果是单纯的招妓,为什么不找更加年轻漂亮的。”
“这个年龄的女性的身份多为母亲、继母、情人。”
“职业妇女或者离异者。”莱斯利边想边说道。
李维恩右手摸着下巴:“薪水很低,单身,年幼时期可能受到了青年女性的长期虐待,也许是继母或者生母,或者从小就是孤儿,那么施虐者可能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
“仇视出卖自己身体换取金钱的女人。”
梅妮继续分析,“如果将这条思路推下去,那么这位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作案,直到他认为自己的‘使命’完成为止。”
三人交流着眼神,都明白时间紧迫,必须加快行动的步伐。
“莱斯利,晚上有安排?”梅妮笑道。
莱斯利瞟了一眼面前的两人:“我就不打扰你俩的约会了。”
“希望酒吧里能撞到个合适的约会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