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知己难求心难开
祁桑国与青国开战以来;起先势如破竹;却渐入险境;攻下的六座城池;又失了两座;退兵二十里。
连肃和白盛都疑军中有细作,每每大战部署;敌国便好像知晓得清楚,几次落空被袭;士气大减;可却不知到底谁投了敌,亦或是敌国真是屡次侥幸。
连枭无暇给胭脂回信;这日收了她的信,也是等至半夜睡前才看。见那字体愈发娟秀;倒是觉得她用心得很,依旧是未提连清之事,他也想通了些,若有些人在她心中并无份量,不提也是正常的。看罢,再看宋夫人的家书,也未再说要把胭脂许配给连清的事,只说他受了赏识,连家又出了个官云云。家书放下,又看苏洛心寄来的信,前头言辞简略,扯些细碎的事,问了他平安,看得他摇头,定是母亲提醒她写的,如此不上心。看至后头,便见她说,贺平王把胭脂招揽去做婢女了,已经不在连家时,拿信的手蓦地微紧。
约摸丑时才睡下,寅时便又起来了。起身穿衣,连发也自己束,亲力亲为,不似在家中那般有人照顾。他想起胭脂那玉葱般的手,每次都会将他衣裳的褶子理好,细心温顺。心中片刻温存,在撩开帷帐出去,便又是那冷峻将军,儿女私情暂且放下。
士兵陆陆续续来到校场,不一会白梨也是一身戎装,见了他,将笑挂在面上,说道,“连将军又是半夜才睡下么?面色怎的如此差。”
连枭淡笑道,“只是微晚了些。”
为将者,在谋不在勇,谋者更为费神。白梨也明了,每打一场败仗,朝廷来的压力便全在元帅将军身上。若再败几场,恐怕要被皇城其他将领换下,他们便打道回府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小兵跑了过来,到了跟前便道,“元帅请两位将军入账商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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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祁桑国已飘起雪来。
边城在打仗,皇城百姓的日子却没有什么变化,但诸多庆典还是取消了。因此这半月一次的庙会,游玩的人倒多了。
齐晨素来喜欢热闹,前些时候顺亲王考他学问,忙着温书,今日考完,便拉上人去玩闹。回来时困累不已,胭脂早早伺候他睡下后,出了房门。刚进廊道,便见齐慕走来,清冷月色下的人并没有因银白月光而同样显得冷峻,倒是驱散了这寒光。胭脂恍惚片刻,这种感觉,倒跟初次见连清时很像。
齐慕见了她,如月下灵物,聪慧而不争宠邀媚,心中微漾,面上带着淡然笑意,“文琦是在房内么?”
胭脂欠身道,“郡王已经睡下了。”
齐慕仍是浅笑,“那我明日再来。”见她面上没有半分挽留,蓦地失意。他对胭脂,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只觉与他素日见到的人不同,对她很是上心。
胭脂应了声,拐角一个老婆子走了过来,见了两人,微愣了片刻,面上隐约忍着笑,问了安,才道,“胭脂姑娘,王妃让你过去。”
“奴婢现在就去。”胭脂向齐慕告辞,见那老婆子笑的有些奇怪,却不好问她。等去了顺王妃那,见了那华服妇人,欠身问安,便被她执起手,被打量着。
胭脂垂眸,隐约不安,只好让她看着。
顺王妃见她面颊渐泛红晕,笑道,“真是个妙人儿,胭脂,你可喜欢我们这王府?”
胭脂答道,“喜欢。”
“我瞧着你在这也住的顺心,我那晨儿素来不喜念书,你来了后,倒是第一次如果快的过了王爷的拷问,连王爷也惊异他怎的进步如此神速,当真是你的功劳党军荣誉最新章节。”
“王妃谬赞了,是郡王聪慧。”
顺王妃喜她不邀功明事理,便直接道,“胭脂,你可愿意做我亲王府的人?虽说是妾侍,但我绝不会亏待了你,你家中有何人,我择日遣了媒婆去,聘礼自不会少的。”
胭脂惊了惊,差点没缩手回来,“郡、郡王尚且年幼……”
那领她来的老婆子在一旁失声笑道,“胭脂姑娘误会了,不是郡王,是世子。”
胭脂此时才明白她方才为何会笑得怪异,原来是这回事。她虽未对连枭完全上心,可毕竟也非是水性杨花之人,况且慕世子虽温润如玉,却不能见他真心。想了一番,说道,“谢王妃厚爱,只是……”她默了片刻道,“王妃是否不知,胭脂曾是连家二少爷的通房丫鬟。”
顺王妃一愣,手上力道微松,又琢磨了她的话,“曾是,那如今并不是……”她又道,“身子可有……”
胭脂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可若是答没有,依她的态度,恐怕仍会要她嫁了慕世子。反正外人都道她是连枭的人了,便轻点了头。
顺王妃满目失望,又想明白了,这般好看的丫鬟,又细皮嫩肉,定是没做过苦活的。若说是通房丫头,倒说得通。只是毕竟身子已是别人的,即便是个妾侍,对他们皇族而言,也不能接受。想着见过几回,那连枭面上却是个冷酷之人,定是他赶走胭脂的,对她更是怜惜三分,也是万分叹气。
那老婆子跟随她多年,也顺了她的情绪说道,“倒可惜了,难得慕世子也点了头。”
顺王妃也道,“你明天嘱他别总是往明轩阁跑了,我也会捡个机会与他说。”
胭脂微看她,抿了嘴。无怪乎齐晨说齐慕最近来的频繁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