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寿秋将绣鞋一脱后,就窝进鸳鸯绣被中。
看她一气呵成的动作,牛布袱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前一刻还拿著书研究何谓洞房花烛夜,下一刻竟然就准备上床睡觉,也许他该教教他的小娘子,什么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接著,牛布袱也钻进被窝里。“娘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有啊!”
睡觉前要脱掉外衣和绣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一觉到天亮,难道是夫家的规矩比较不一样?
牛布袱在心底叹了一声,如果要她想起来,天可能都亮了。
“娘子忘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没过呢。”
一经牛布袱提点,杨寿秋这才猛然想起,她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不待她多想,牛布袱已经伸手脱去包裹她娇躯的层层衣裳。
“咦!书上画的都是真的耶,果然先是要脱衣服。”杨寿秋像是印证了某件事般的惊喜。
“娘子,可不可以别老提书上的事?那实在很杀风景,而且你应该用身体去感受,还有,别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哦!”她小声的应了声,原来洞房花烛夜不可以太多话,那她不说就是了。
只是……为什么明明衣服越脱越少,却觉得身体热了起来呢?
尤其是当相公直盯著她身上仅剩的红肚兜时,腹间好似有股熊熊烈火在燃烧,使她的粉颊烧红,全身虚软无力。
“相公……”
“叫我布袱。”
“布袱,我觉得……身体很热,心跳好像也越来越快了。”
“我也是。”牛布袱低嘎的说著,他吻著她香软的唇、她的颈子,气息也很紊乱。
“为什么呢?”她轻喘著,半眯的星眸里有些迷乱,尤其是感受到牛布袱那温热的唇往她的胸脯吻落时,身体更不由自主的靠向他。
“这是正常的反应。”牛布袱勉强挤出这几个字,在情欲高张、理智渐失的当下,哪还有心思去扯那些理论!一定是他表现得不够好,才让她还有余力思考。
“这种反应好奇怪,像是生了病一样,唔……”
为了阻止杨寿秋再问一些杀风景的问题,他堵住她的唇身深吸吮著,他要吻得她无暇再发问。
然而他的手也没闲著,温热的大手在她的娇躯上游走,在她敏感处轻抚、揉捏。
他身下的杨寿秋完全沉浸于情欲之中,情不自禁的娇喘呻吟。
窗棂外刮进一阵不疾不徐的微风,吹熄了红烛上的烛火,却吹不熄床上那对人儿的热情。
清晨,天际露出鱼肚白。
曙光逐渐照入幽暗的屋内,刺眼的阳光逼得床上的人儿睡意渐消。
杨寿秋悠悠转醒,她感觉身子有点酸疼。
她奋力睁开双眸,印入眼帘中的牛布袱,提醒著她已为人妻的事实。
“相公,你已经起来啦?”尚未完全清醒的杨寿秋含糊的说著。
牛布袱已经尽量小心,不希望惊醒她,却还是将她吵醒了希望昨晚没把她累著。
“我习惯早起,娘子你可以多睡一下。”
“哦!”睡眼惺忪的她应了一声后,又沉沉睡去。
他很想再陪她多睡一会儿,可是已和人约好谈生意;不过,一大早就能欣赏到她可爱的睡颜,牛布袱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待杨寿秋再次转醒时,已近晌午。
“呵,睡得好饱。”
她伸了个懒腰,见外头日正当中,原来她已经睡那么久了。
她简单的为自己整理仪容后就出了喜房,她急著想见见她的儿子,听说儿子从小就没了娘,他一定会很期待有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