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唉……”言豫津突然可惜地叹了口气。
&esp;&esp;“怎么了?”萧景睿好奇问道。
&esp;&esp;“没什么啦……凌歌,”他可怜兮兮地望了过去,“你们单打独斗允不允许旁人观战?”
&esp;&esp;此话一出,连一本正经下令军队继续前进的蒙挚都闪亮的看了过来。
&esp;&esp;东方凌歌:“……”
&esp;&esp;“只有我答应有什么用嘞您各位。”
&esp;&esp;“我以前和玄布交过一次手,他不在意这个!”
&esp;&esp;东方凌歌:“…………”彷彿从蒙挚身上看见武痴魂。
&esp;&esp;好吧,那就大家一起看吧!东方凌歌淡定地想道,目光朝右前方一大块磐石悄悄滑过,她其实很好奇,那隻鵰鹰到底是怎么样无声无息地飞离他们这么远的。
&esp;&esp;“阁下不愧为拥有瀟湘剑之人。”
&esp;&esp;玄布见没藏住,乾乾脆脆地走了出来道。
&esp;&esp;高手过招,第一技从来都是眼神交会的那一瞬间,东方凌歌官腔式地微微一笑,直视对方平板无奇、彷彿一滩死水的乌漆双眸。
&esp;&esp;氛围霎时间起了微妙的变化,明明眼前只有一个人,可似乎面对着万千敌军,她摘掉了全身盔甲,只馀颯颯男式劲装,一头长发高高整整地束成飘遥俊逸的马尾,随风肆意。
&esp;&esp;蒙挚等人皆下了马,站成一个半圆。
&esp;&esp;“阁下赐教。”玄布抱拳,言简意賅道。
&esp;&esp;“不敢。”
&esp;&esp;东方凌歌回了一礼,神色认真起来,左手握着瀟湘剑,右手搭上剑柄。
&esp;&esp;对面,玄布眉间忽地一挑,腰上一白,寒锋赫然绰在手里,足下轻轻点地,整个人彷彿一道螺旋猛然向她攻去。
&esp;&esp;犹如大漠之鹰,空中王者,势头锐不可挡。
&esp;&esp;她不慌不忙,身子陡地下压,几乎是平贴着地面闪过,瀟湘出鞘,磅礡内力一灌,使得一个鴞鸣剑法起手式,顿时一声鹰号长鸣,剑身映着不强不弱的冬日,虹芒如碎金箔般点点闪闪地,竟泛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esp;&esp;无名大阳。
&esp;&esp;眾人只感空气沉沉,似乎有些压抑,眼前两名正互相对峙的人原地停留了将近十秒鐘,又彷彿眨眼之间,一声招呼不打,驀地战成了一团残影。
&esp;&esp;境界越高的人之间,比试是越快分出胜负的,武学造诣越是登峰造极,就越能晓得那些一招一式里所暗藏的各种路数可能,因此输赢判决不在旁人,而在自身,端看当事人的品性如何。
&esp;&esp;而玄布正是一个非常有品性的对手。
&esp;&esp;半个时辰过后,残影渐息,胜负出炉。
&esp;&esp;“玄某佩服,阁下真不愧为瀟湘剑传人。”
&esp;&esp;“谬讚、谬讚。”
&esp;&esp;东方凌歌将瀟湘剑收回鞘里,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中翻江倒海大浪滔滔。
&esp;&esp;她同玄布又互揖了一礼,直等人完完全全不见踪跡了,这才愣愣地转回头,看罢一圈,不可思议地道,
&esp;&esp;“我以为是假的?”
&esp;&esp;藺晨招摇地走近,拍了拍她的肩头,露出一抹异常迷人的微笑,身后一道半圆形齐齐比了个挺立到发狠发白的大拇指。
&esp;&esp;瀟湘剑圣终于彻彻底底名符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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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日前,养居殿收到了久违的大红喜帖,一次三份,分别来自琅琊阁、江左盟和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