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于前日午时之后,将军令传达至各千夫长及牙将手中。
然而,末将遍寻不获诸位将领的踪迹,直至日落西山,也未能将此等紧要之事顺利传达,
心中惶恐,特来向陛下禀报,望陛下明鉴。”
此刻,张亮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他们皆已遵循绝密指令行事,
行踪自然如同晨雾般难以捉摸,你自然难以窥其一二。”
言罢,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微妙而凝重的氛围。
就在这时,长孙无忌身姿挺拔,缓步而出,目光如炬,直视那名小将,声音沉稳中带着几分威严:
“你既未将紧要军令传达至应处,又缘何不即刻上报?”
那小将闻言,神色略显慌张,言语间带着几分忐忑与自责:
“回禀大人,那日小人家中突遭变故,急如星火,不得不匆匆返家处理。
原本打算次日便立即向程将军禀明一切,谁料命运弄人,次日抵达城防衙门时,
程将军竟已不在,无处寻觅其踪迹,致使此事延误至今,实非小将所愿。”
此刻,先前密谈中那位文士打扮的人,骤然间双膝跪地,缓缓向前挪行,
直至殿堂最前端,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痛与决绝:
“陛下圣明,依此小将所述,吾儿实未接获任何此等指令,故而楚王殿下所加之罪名,实属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他竟不顾事实,草率将我儿行刑致辞死,此等行径,恳请陛下明察秋毫,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李世民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穿透殿内的每一丝尘埃,直视那跪伏于地的小将,声音低沉而威严:
“你所言,字字句句,皆属事实?”
那小将闻言,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叩首如捣蒜,语气坚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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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之罚!”
殿内气氛一时凝重,每一缕风都似乎承载着沉甸甸的真相与期待,静候着帝王的裁决。
李世民的双眉紧锁,仿佛两道山峦般凝重,他目光深邃地转向李夜,语气中带着几分探寻:
“夜儿,对此事,你心中可有丘壑,如何评判?”
李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双手轻轻拍动,掌声清脆,他悠然言道:
“确是妙哉,此番风波,堪比戏台之上的一出好戏,引人入胜。”
李世民见李夜如此反应,紧绷的面庞竟也不自觉地缓和了几分,眉宇间的沟壑渐次舒展。
正当气氛微妙之际,侯君集忽地悲声大恸,涕泪横流,他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恳求:
“陛下,老臣恳请您为臣做主啊!楚王殿下屡教不改,其行径实在令人心寒。
若陛下不加以严惩,恐将寒了满朝文武之心,更伤了陛下英明!”
言罢,他匍匐在地,身躯颤抖,尽显忠臣之悲切。
这一番话,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瞬间将殿内温暖的气息割裂,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李世民的目光在侯君集与李夜之间游移,心中权衡着复杂的局势与情感,
整个大殿,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与侯君集未干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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