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肉的菜刀,一脸蛮像的提着刀向村里走去。王向二人见他如此动作,心内均是好奇和惊讶,连忙跟在其身后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只见这蛮傻小子提着刀在村里乱逛,也不说话,把那道道巷巷都摸了一遍,这村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没有半点灯火。
王向二人跟着这小厮转了大半个村子,来到一处院落之前,这院房子比村里的其他人家的房子都要气派三分,红砖青瓦的四间大瓦房一字排开,正是那村长的房子,此刻不似村里其他人家门锁紧闭,而是院门打开,灯火通明。王向二人看那小子还在到处乱窜,心想还不如到这村长家问问究竟,也省的跟在这蛮小子后面吃屁。两人于是传堂入室,来到这村长家的正房之内,只见这村长两口分坐在客厅两厢,一个低头抽烟,一个摩眼擦泪,两人均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连王向二人进的门来都木有发觉。这王一毛喉咙里哼了一声,将那村长二人惊的直从椅子上摔下,王向二人赶紧将两人扶起。村长见是村里刚来的两个少年,无力的挥挥手对二人说道:“你两个吃饱了就赶紧走吧,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界。”说吧叹息不止。王向二人赶紧追问,那村长禁不住两人死缠烂打,这才将原委细细想两人说来。
原来这大金坪村的几个村子,临近黄河,村里百姓靠着在黄河上打渔为生,此地盛产黄河鲤鱼,居民生活也比其他地方好些。“可是近几个月来,这附近突然闹起了妖怪。”那村长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第一次时,是在下游的小金坪村,一天来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带着眼镜,穿着西装,敲开那小金坪村的寡妇“公交车”家里讨水喝,那“公交车”生的有几分姿色,是远近有名的狐狸精,一看这小伙精精神神,淫心大动,就引得的青年进的屋来,两人共成了好事。那青年在这寡妇门里住了三天,第三天出得门来走了,第四天那寡妇颤颤巍巍的走出门,村里人发现这原来可人的“公交车”竟然变成了一个满头银发,皱皮瘪嘴的老太婆,那里还有半点风流勾人的模样。村中人议论纷纷,过了几日,那青年又出现了,这次是半夜里来,跳进一户人家的家中,生生将人家年方二八的姑娘给玷污了,家人发现之时这姑娘已经和那寡妇一般变成一个八十老妪的模样,一家人痛不欲生。当地公安局接到群众报案后派出民警全方位拉网式的排查了三天,把附近几个村子的沟沟落落都给翻了个遍,也没发现这青年踪迹,这公安哪里肯甘心,继续在几个村子设下精干便衣,谁知仍止不住这青年继续作案,近三个月来,附近村庄已有四个姑娘被那青年祸害,当地公安束手无策,只好托口请示上级调援,再也不进这黄河大小金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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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踩泥黄河滩(二)
王一毛和向一虫拉着大黄细细听完,问道:“这青年吸人经血,绝非善类,不过,老丈,你这晚上嫁女演的是哪一出戏?”
那村长长叹一声,继续说来,原来这老汉姓张名援朝,当这大金坪的大队支书已经几十年了,与老伴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唤作香香,生的花枝招展,甚是好看,今年刚刚一十八岁,已经许配给乡长家老二儿子了。三天前晚饭时节,三人正在家里议论近来的**青年,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那香香连忙去看,这张老儿两口坐在堂屋饭桌前,只见香香将门半开,忽然“啊!”的一声掩面跑回,连忙站起身来关切,只见从外面走进一群人,这些人各执器物礼盒,为首的一个青年面带金丝眼镜,一身西装,满脸笑容。进来看见张援朝,快步趋近抱拳高声叫道:“恭喜老丈!贺喜老丈!喜得佳婿!”这张援朝夫妻虽然识字不多,但总归能听懂他意思,连忙追问:“娃儿,你说我的女婿,他也不是多好的人,笨头笨脑的,只是我们攀上乡长家的亲,我娃以后吃喝不愁,我两口也就放心了。”
那青年闻言冷笑不止,喝到:“你这老儿好不识抬举!我说的佳婿就是区区在下,在下哪里不比那区区一个亭长的儿子强,今日到此,就是前来提亲。来啊,兄弟们,将聘礼给我老泰山放下。”后面十数人面无表情,上前来依次将手中器物放在阶下,都是些河鲜时珍,大红被褥之类的东西。张援朝大惊,连忙上前拉住这青年,骂道:“你是哪里的混球娃?竟敢。。。”话音未落,那青年面色一变,白脸变作黑脸,口中喷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鱼腥气,一把挣脱张老二,狠狠在张村长脸上掴了一击耳光,打的这张老二吐出两颗槽牙,原地转了两圈,那香香和她妈抱头大哭。
张援朝被掴的眼冒金星,堪堪站定之后,这才看到那青年哪里还有半点斯文,眼前分明是一个鱼头人身的怪物,那拳头大小的鱼嘴撅在半空,两根柳须弯弯曲曲,脖子下面还带着一根花领带,说话嘴巴一张一张,满嘴腥气,令人作呕。
那怪物一o鱼嘴,说道:“泰山大人,三天之后我来迎娶夫人,你这三天里每天夜里都要准备酒席,邀请全村老少给我庆婚,不然。。。嘿嘿!”说罢单手一招,跳出门外不知所踪。
张援朝夫妇见这妖怪凶恶,那里敢再有半点言语。呆了良久才敢动弹,只见院中的十数人纷纷倒地,化作苞米秸秆到落在地。这边那张香香已经哭得跟泪人一般,那老母一旁拭泪安慰。张元朝无计可施,只得将女儿藏到准亲家乡长家中,连着三天在夜晚大摆宴席,邀请全村老少一起来吃喝玩耍,那众乡亲听说有妖怪要强娶村长家的闺女,都害怕的要死,各自庆幸这妖怪没找到自己头上。于是出现上面那一幕。
王一毛听这村长将事情讲完,心想这妖怪也是奇怪,原来喜欢霸王硬上弓,怎的突然就改了作风,竟然搞出这么一折子戏,算了,他娘的,妖怪口味重干我什么关系,我还是正经赶路的干活。他看看向一虫,后者说道:“哎,王一毛,咱们修道之人既然碰上这档子事,可不能临阵脱逃,任由妖怪为非作歹。”王一毛见被她说中,不好意思的笑笑,马上改口道:“妹子说的极是!”。
只听那向一虫问那张援朝:“外面的那个蛮汉是怎么回事?”。
张援朝面露羞愧之色,对二人说细细诉说。原来这蛮汉原是村上的一个孤儿,也没啥大名,村上人都叫他许孙子,这孙子和香香自幼一起玩耍,竟然暗中对香香暗生情愫,屡次上门提亲,张老汉一家嫌他没有收入,人又丑陋,每次都将其赶出门去了事。蛮汉这不听说妖怪盯上了意中人,竟然蛮劲发作,要去和那妖怪拼上一命。
王向二人一听都觉得这蛮汉虽然面貌丑陋,但行事竟然如此有情有义,反而这张援朝一家嫌贫爱富,让人不齿。
两人商议如何才能弄清妖怪身份,结果了那妖怪性命。王一毛大大咧咧,从包中掏出菜刀,虚空一劈,嚷到:“管他什么妖怪,来了先吃老子一刀!”那向一虫自己暗自思索,觉得自己近日暗自修习慕容焘教的《胎息经》,元气略有盈余,“奔雷五式”也是勤习不止,大有长进,就想小试一下自己的身手,当即两人拿定主意,要在这大金坪村收了那祸害姑娘的妖怪。
两人让那张援朝夫妇出去躲避,那老汉眼见这两人竟不惧那妖怪,甚是高兴,当下和老伴收拾了几个小菜,拿出一壶酒来,叮嘱了几句,收拾细软和老伴拔脚就走。这王一毛和向一虫就在张家静候那妖怪上门。
话说这王一毛和向一虫在这张家坐定,单等这祸害姑娘的妖怪上门,王一毛心生一计,跑进房中将那香香的衣服找来一套,让这向一虫穿上,在那堆嫁妆里找了一个红被面盖在向一虫头上,然后安置向一虫端坐在堂前,自己找来梯子,爬上那张家瓦房的梁上,向下一望,约莫两丈来高,心里暗暗回想贯云石交给他的提气之法,心想到时趁着这妖怪色心大动之际,一跃而下,一刀剁死,哈哈哈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到了晚上一两点,这王一毛伏在梁上是在困的不行,强忍着睡意盯着向一虫,那向一虫躲在被面下面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胡思乱想之际,眼前忽然一黑,停电了!!!只听院内脚步声声,一个人影疾奔进来,王一毛计时度秒,眼看那人伸手就要揭去向一虫身上的红被面,大喝一声从梁上跃下,谁知在梁上伏的太久,手脚酸麻。猛然起身脚底打滑,竟然头下脚上的翻将下去。王一毛大呼一声:“卧槽!”就径直砸在那人身上,那人哎呀一声,没了声息。向一虫连忙揭去被面,谁知被面被两人压住,三人裹在背面当中,乱做一团。这时只听院内嘿嘿一声冷笑,王向二人大骇,正欲起身,头上已经各挨了一下,就此昏倒。
王一毛再次转醒之时,只听见身边一人纵声怒骂,用力挣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那蛮汉许孙子。再看自己两人身处黄河岸边的泥滩之上,被人自腰部以下都插进泥中,动弹不得。再看离自己四五米处,一个黑影扛着向一虫正一步一步向黄河里走去。王一毛惊急,也纵声大呼:“向一虫,向一虫!”竟哭出声来,那向一虫此时悠悠转醒,看见二人,再见自己被人所掳,也是纵声大呼,伸手拼命捶打那人后背。那人听见肩上呼声,嘿嘿的笑着将向一虫放下,转身脱去上衣,只见这那里是人,分明一条红哧哧的一条大鲤鱼,只见他就和张援朝说的一模一样,鱼头斜朝天空,死鱼眼长在腮边,此刻脱去上衣,露出一身黏糊糊的鱼鳞甲,两只畸形的胳膊好似两片鱼鳍,上身极长极其壮硕,下身极短,那西装裤袋直到了肚脐眼,目测小短腿只有三寸来长,怪不得他在泥滩上走的如此缓慢。那怪物脱去上身西装,搂着向一虫嘿嘿直笑,像是十分满意,这向一虫手脚并用,不住价在那怪物鱼头之上狂抓,那怪物力大无比,小胳膊小手一把将向一虫按到在泥中,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洗澡般胡乱搓泥。搓了一阵,只见那怪物将手掌摊开,掌中一大团黑垢,那怪物换脚踩住向一虫,双手拢起黑垢丸,低头对着手掌吐出一口浓痰,双手揉巴揉巴和成糊状,一把糊在向一虫双手之上,那向一虫就像蚂蚁掉进蜂蜜中,拼命挣扎,但是那里能挣脱那黑糊糊半分。这怪物嘿嘿直笑,伸手又在身上搓泥。
王一毛着急之下,努力使自己平静,但是深陷泥中,怎么想也没有好办法,越是用劲,身体越向泥中陷下,越是陷下胸中越是憋闷,心中更是着急。“妈妈的,每当如此危急时刻,总有牛逼人物出现,怎么还不现身啊?”王一毛心乱如麻,偏偏那边那许孙子仍是高声叫骂个不停,更是让人心烦意乱。正在此时,那黄河面上忽然泛起一个大浪,一头浑身带光的小兽踏浪而来,只见这小兽状若狐狸,背上竟然生者两只鹿角模样的事物,一只长长的大尾巴,在那泥滩上足步轻快,径直奔向那搓澡搓的正美的红鲤鱼跟前,纵身一蹦,跳起一米来高,伸爪向那鲤鱼眼睛挠去,那鲤鱼突然遇袭,急忙往后一倒,挣断裤袋,只见一条红色的五尺长的大鲤鱼,两条小短腿间只见的那物事吊儿郎当,在泥滩上蹦来蹦去。这白色小兽不断的高高跃起,向下直扑,爪子异常锋利,直扣得那鲤鱼哀嚎不已,这边向一虫已被那鲤鱼糊的满身黑泥,一身腥臭,不住的哼哼,那小兽听见向一虫哼哼,跑过来伸出舌头在向一虫身上舔了一遍,这向一虫直觉手上粘劲一松,用力一挣,翻身跳将起来。只见她银牙紧咬,一道拇指粗细的电光直冲那蹦蹦跳跳的红鲤鱼而去,击中后者的小胳膊,在胳膊上炸开,直接将那条小胳膊炸飞。那鲤鱼吃痛拼命价向黄河里跳去,这边向一虫双指齐出,电光嗤嗤破空而出,声势惊人。那鲤鱼终于蹦进浅水去,只见他身子七扭八扭,在水中划出一道水迹,迅速消失在黄河浑浊的泥水当中。那小兽也一口叼起那只残手,跳进黄河当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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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踩泥黄河滩(三)
这王一毛和许孙子看的目瞪口呆,那向一虫奔将过来,原来这黄河泥滩,只要你不将脚陷进泥里,踩在上面松松软软,好似踩在棉花包上面一般,但是只要你有一处陷进泥中,要是不赶紧拔出,到了一定深度,那烂泥就会紧紧将你吸住,不住价往下拉,直到将你完全没入。这向一虫使尽全身力气,将王一毛和许孙子拉将起来,口中不住的埋怨王一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险些使自己被怪物当作媳妇拖走,那王一毛哪敢还口。
三人疲累至极,一路互相扶持着回到张家,满身臭泥,饥饿难耐。这张家夫妇正坐在堂前,上首端坐着一个青须中年道人,只见他生的面容清奇,面色肃穆。这道人头戴逍遥冠,身穿太极服,腰间黄丝带,脚上白布裹脚套着八耳麻鞋,王向二人一见之下,顿时觉得自惭形秽。
张家夫妇一见三人这般模样,惊讶万分,那张援朝问道:“哎,姑娘,你咋啦?走路不小心掉进粪坑里拉?”那向一虫恨恨瞪了王一毛一眼,跑到厨下自去洗漱,那许孙子不住四处打量,张援朝一见他就火从心头起,起身揪住这许孙子的衣领,将他撵将出去。这王一毛欲将昨夜奇事将给众人,那张援朝夫妇都如哈巴狗般绕着那道人打转,那里有闲工夫听王一毛闲扯!那张援朝老婆从灶房端出一盘剩饭,两个冷馒头扔在王一毛面前,王一毛饿极,抓住就吃。
只听那道人在堂间朗声说道:“。。。。。。你等小民放心,我天一真人乃是从终南山全真教中下得山来,此番周游列国,就是要斩妖除魔,造福四方!贫道在终南山上学的一身本领,还曾多次率团到国外交流访问,你们知道那米国总统不死先生么?贫道告诉你,他曾和贫道促膝长谈三天三夜,对贫道的本领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不死总统问贫道他的皇位可享多少年?贫道掐指一算,告诉这位居士,他可享用八年皇极。”那张家夫妇哦哦的点头称赞。这道人又说:“。。。。。。贫道的本领在全真教中虽说不能算是数一数二,但是只要贫道说我是第三,那没人敢说自己排第二。。。。。”张家夫妇被他第一第二的绕的糊涂,也分不清这话啥意思。王一毛心中大奇,难道这道士竟是全真教掌教真人慕容龙城微服私访?顿时对着老道肃然起敬。
那道人七七八八说了一箩筐,最后说道:“。。。。。。本来这种小妖,贫道是不看在眼中的,但是见你夫妇二人甚是虔诚,又有孝心,贫道就破一次例,替你们收了此妖,但是这香火钱、劳务费是免不了的。”那张援朝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那到人面前,那天一道长拔出桃木剑压在上面,不置可否。这张家夫妇一对眼,又奔进房中取出一个红包奉上,那道士这才哼了一声,将红包收起。王一毛看见这两个厚厚的红包,心内暗说这村长真他娘的有钱。
这时向一虫梳洗干净,换上自己的衣物出来,拿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王一毛将那道士的事情对向一虫悄悄说了,向一虫暗暗咂舌。这一天安然无事,张家夫妇有那道人撑腰,对王向二人冷冷淡淡,两人就在张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