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本案被告被拘捕之后不久……”ward话音未落,检察官又一次叫了“反对”。
ward转向法官,解释说只是想阐明证人与被告之间存在利益冲突,却没能得到法官的支持。lanceosler回答问题的态度起了很大的作用,很坦率,没有犹豫,也毫无愧色。
ward只得抛出了那个问题:“osler先生,你和被告的妻子是什么关系?”
“反对”声又从检方座席上响起来,但这一次法官示意ward继续。
“对不起,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证人席上的lanceosler沉默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反而看着坐在旁听席里的esther问,“esther,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让旁听席上一片哗然,检察官在证据开示的过程中已经看到过相关的物证,所以也不意外,但肯定在那里后悔,太倚重osler一个人的证词,没有准备的再充分一些。
ward走回辩方座席,拿出那几张酒店账单,一个日期一个日期的问下来:当时在哪儿?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lanceosler一一回答,始终看着旁听席里的esther。李孜没办法很清楚地看到han和esther脸上的表情,她听着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禁不住自问,那些原本隐没在岁月和琐事里的秘密一旦被这样清晰明白的说出来,当事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境。
法官敲击法槌,叫了声“安静”,问检方还有没有其他要向法庭出示的证据,然后便宣布休庭,把ward和那个检察官都叫进了办公室。法庭上旁听的人陆续散了,han也被法警带走,李孜便也跟着进了候审室。
一看到李孜进去,han就问:“她怎么样?”
“谁?”
“esther。”
李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之前esther说的那些话告诉他:“她觉得是她让g离开了你,又隐瞒了那么许多事,还有lanceosler,把所有事情搞得无可救药,你不可能原谅她了。”
“我才是无可救药的那一个,”他摇摇头,轻笑了一声,“g离开我不是因为esther,她迟早要走的,我们根本没可能在一起。至于esther和lance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
李孜不知道han为什么会说他“没可能”和g在一起,但更让她意外的是,他早就知道esther和lance的事情,连忙问他:“之前你怎么不说?”
“只要esther不想说,我就不说。”han回答。
“为什么?”李孜不能理解,那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han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喃喃的说:“我们在一起许多年了……”
“但esther觉得你从没爱过她。”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是一个几乎患上自闭症的孩子,你觉得为什么我会主动跟她讲话?”他笑起来,却仍旧没有给出一个直截了当的答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你说的那种爱,只知道我喜欢半夜里醒来,发现她握着我的手熟睡,喜欢看她站在镜子前面换衣服,喜欢看她做所有的事,工作上的,家里的,她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坚强,虽然许多人都只当她是个被宠坏了的公主。”
“但你说过陪她去毕业舞会是为了卖掉手上的利他灵,”李孜打断他,“这是她一直介怀的事情。”
han闭上嘴巴,过了很久才说:“esther让我想起我母亲,那个时候,她那样不顾一切地为我奔走,我害怕也会有不好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就像我母亲一样。我只想要把她推出我的生活,她值得更好的东西。我不想做个自私的人,但我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