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山是村霸,打小偷鸡摸狗,横行霸道。
据说还跟镇上的恶势力混在一起。
他这一发威,把苏春柔和她弟弟妹妹都吓得搂在一起。
崔大山又冷冷盯了苏春柔一眼,朝她一指。
“等崔牛跪下道歉,吃了狗屎,让我儿子满意了,你立刻跟我回去,今晚就得给我儿子做老婆。”
“他要把你怎么着,你就得怎么着!”
“他今天受伤了,你得好好补偿!”
苏春柔赶紧摇头:“不,打死我也不会跟你们回去!崔牛,我想留在这!”
她还是不大放心。
万一崔牛又怂了咋整啊!
那天都塌了。
幸好崔牛还是那么坚定。
“放心,没人能把你抢走,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老子把他整条手臂都砍下来!”
郑秋菊跳着脚大嚷:“崔牛,你的心肝脾胃肾都黑掉了吧,就剩眼睛是白的,你白眼狼啊!就你这个窝囊废——”
“要不是咱家照顾着,隔三差五给你点粮食,你早饿死了!”
“现在不答应把苏春柔送我儿子不说,还把他打成这样!你这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臭杂种!狗娘养的玩意儿!你怎么敢啊!”
崔牛盯着她,心里翻涌怒火。
虽然他不是以前的崔牛,但对所有事情仍感同身受。
父母给大伯一家没日没夜盖房子,累得晚上都睡不着觉,腰疼得要命。
而大伯一家呢,一分工钱不给,就偶尔丢几块猪皮和陈粮,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哪怕父母帮他们上山倒大树,一不小心被树砸死,也没丝毫内疚。
还说那是他父母命不好,不关他们的事。
甚至,说这太晦气,搞得新房子都不大吉利了,要不是看在亲戚份上,都得让崔牛赔钱。
后来,还是被村民们指着脊梁骨骂,才勉强给了五块钱和二十斤稻谷做赔偿。
父母被砸死后,本就蔫吧的崔牛,更是一蹶不振,饱受打击,干啥都不逮劲。
大伯一家也怕他跟父母去了,十天半月丢他点粮食,还都发了霉的。
这就是郑秋菊所说,他们家的照顾!
崔牛冷冷地问:“崔东响昨晚拿石头砸我脑袋呢,差点把我砸死,这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