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样子,能拿得动笔吗,当然是我念你写。”若夕白了他一眼。
“主上,药都要凉了,你赶快喝吧。”一边的墨言看了看若夕的脸色,出声提醒道。
“嗯,知道了。”真是的,这样都逃不掉,若夕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这中药还真他娘的苦,再喝下去,我估计我的味觉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从恨天手中接过药碗,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若夕只觉得嘴里的口水开始泛滥,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几口下去,也就干净了。
例行程序,喝完药,检查伤口,换药。若夕把袖子卷吧卷吧,露出一条白里透黄的胳膊。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说了,我找到春葳了,还是成熟的春葳,也就是说现在只要找到乌蔓,主上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看见若夕的伤口,墨言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想要说,却被若夕吓得忘掉的事,一时间乐得不行。
“真的吗?在哪里?”恨天问道。
“在你偏院的一个角落里,幸亏我回头自己查看,要不然可就要错过了,不过话说回来,春葳的叶子跟一般植物的叶子长的蛮像的,如果不是叶子边缘那一圈红色,那么宝贝的草药可就要错过了。”墨言乐呵呵的说道。
“真的是太好了,既然春葳和尤昙都有了,那么乌蔓也肯定会有的,棋所中的毒一定可以解的,很快棋就可以好了。”恨天和墨言两个相对着呵呵傻笑,看得若夕很是无语。
“对了,那个什么乌蔓的,长什么样子,说不定我们哪个人就曾经见过。”
“哦,书中有言,乌蔓者,剧毒也,通体乌黑,叶形狭长,长于毒樟之地,亦可以剧毒养之…算了,我还是拿书给你们看吧,书上有乌蔓的图形。”说完,墨言起身回房拿医术去了,正瞧巧阿远拿着笔墨纸砚进来。
恨天接过来,在桌子上铺好,示意若夕可以开始念了。
“四姐,很抱歉这个时候不能在你身边帮忙,我现在还脱不开身,一旦能走开,我会马上回去的。如今天下的形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以四姐的才智,想必早已有了应对的法子,我也不用置喙了,唯有一点我希望四姐能注意,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有人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江山社稷不是只有帝王将相,拿房子来说,房顶是帝王,帝王下边是将相,再下边是各层级的官员,地基则是普通的百姓,没有地基也就没有了房子,自然也不会有房顶,万望四姐认真考虑。如今风飞燕和风寒玉只顾争夺那个椅子,甚至与他国相互勾结,以至我国民心惶惶,如果此时四姐能抓住机会的话…”若夕顿了顿,还特意让恨天加了省略号,这才继续说道:“关于那个椅子,我想四姐不必太担心。帝位的争夺,说到底也是皇家内部子女的争夺,如果牵扯了外部势力,甚至间接威胁到国家利益,这是一个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事。为了帝位,你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决不能以国家的利益为赌注,所以在那只老狐狸那里,你已经胜了一局,如果再有了民心,你的胜算会更大。最后,若夕再为四姐增添一点筹码,信封里的戒指看到了没,拿着它到凌棋钱庄,给掌柜的看一下就行。”
恨天写完了信,交给若夕过目,若夕看了一遍,意思都一样,只不过不是若夕那种通俗的言语,那种古风古意的言语就是比通俗的看起来漂亮,若夕啧了两声,把自己挂在脖子的那枚戒指给取了下来,交给恨天塞到信封里。
“主上,你这时候暴露自己的实力,万一四殿下他日继位,有心对主子不利的话,那主上到时候就危险了…”缺看着若夕取下戒指,有些犹豫的说道。
“放心,没有的事。”若夕摇摇头,心里暗道,四姐,不要让我失望。
缺把信贴身收起,朝若夕抱了抱拳,看向墨言和恨天。
“恨天公子,墨言,主上就拜托你们了!”
“嗯,知道了,你放心,一会儿让阿远送你出谷。”恨天抱拳。
“放心啦,我一定会照顾好主上的。”墨言嬉笑着说道。
“主上,属下这就去了。”缺朝若夕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一旁的阿远跟着离去。
“小言,你不是回房拿乌蔓的图形吗,拿来看看。”若夕揉了揉额头,思考果然耗费精神,这么一会儿,就让自己举得疲倦。
刚才墨言拿着医书过来的时候,若夕她们正在忙,所以他就轻轻的关上门,安静的坐到桌子边,看着她们处理事情。此刻若夕她们忙完了,视线自然也就转到墨言身上。
看见若夕揉额头,恨天忙坐到床边,扶着若夕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揉着。
“喏,就在这里,不开花不结果,而且只长了四片叶子。”墨言把书递给若夕,指着上面的图形说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图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若夕越看乌蔓的图画,越觉得眼熟,看了看旁边的描述,更加觉得熟悉。
“真的吗,真的吗,你在哪里见过,书中都说乌蔓世间罕见,你在哪里见得?”一听说若夕可能见过乌蔓,身为医者的墨言自然是激动不已,抓着若夕的手臂不住的摇晃。
“不要晃她,墨言!”恨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