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作别大帅。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懂还是假懂。
不过按照历史脉络,这位大帅也命不久矣——我忍了很久才没有把未来的事情透露出来。
但我想这也够了。
信步走出帅府,我没有叫黄包车,而是漫步在大街上。
突然,我注意到了前面有一个人,穿着长衫,戴着礼帽,还用围巾把脸包着。从围巾里露出的眼睛,直盯着我。
错不了,是“它”。
我径直向他走去。
那人看着我一步步走近,也不说话,转身走进了身后巷子。
我跟着后面,心噗通噗通地跳。
只见那人七拐八拐走到一扇不起眼的门前,开门走了进去;我跟在后面,转身观察了一下,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废屋,地上条凳倒得横七竖八,但至少可以看出先前的主人家境应该还不错。
那人没有停留,而是走到一张横在地上的破桌子旁,挪开桌子,手一伸,扯起一条绳子,然后一拉。
地上居然露出一个洞口。
他也不打话,率先跳了下去;我略一犹豫,也跟着跳下去。
下面是一条甬道,长长的不知道通到哪里去。奇怪的是这里居然不黑,似乎在什么地方有照明。
我顺手拉上了地板上的那个暗门。
那个人的身影,始终在不远处,我心下也有点毛毛的。
我突然想到,他,或者说它,不知道是哪个方面的?
走了百来步,前面突然出现一道铁门。
那人伸手推门,门“吱呀”开了。
他闪身进去。
我没有犹豫,也跟着侧身而进,发现里面是一间不小的房间,影影倬倬堆着什么东西。
“门关上。”
终于听到那人讲话了,声音似乎很年轻。
我转身把铁门推上,想了下,还栓上了门栓。
待我回头,就看到那人不知在鼓捣什么,空气里传来一股煤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