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滴子”所以听纪刚的,那是因为他塞有君命,代替雍正指挥秘密卫队,真正能使“血滴子”俯首听命的,只有两个人,雍正皇帝,’‘神力威侯”傅玉翎!
“天威山庄”凭什么,难道真是凭它震振武林威名?
那不够,太不够了。
然而,它凭的是什么呢?
这,恐怕也只有“天威山庄”跟“血滴子”才知道了。
口口口
燕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然照上了窗棂。
看看自己,衣裳还在身上,想想昨夜,不由又微皱眉锋。下床掀帘出去,两个青衣少年已然并肩垂手侍立,洗脸水也已经打好了。
他一出来,两个青衣少年一起趋前施礼,口里称呼的,赫然又是姑爷。
燕侠眉锋又为之一皱,可是,不得已,他听了,他能当场否认,或者让人改称呼么?谁叫他心肠软!
他问冷无垢,两个青衣少年回说还没有起来。
他去洗了脸,刚洗完脸,一名青衣少年躬身问:“请姑老爷示下,早饭是先用,还是等姑娘一块儿吃?”
燕侠怎么好说先用,只好说等冷无垢一块儿吃了,好在刚下床,也不饿。
冷无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一个屋里坐着无聊,燕侠出屋到了院子里。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精舍门还关着,里头宁静,外头也是一片幽静。
院子里的景色,本本就美,如今这份幽静,更为这份美增添了几分动人燕侠信步走,各处看,走着,走着,他不自觉地走出了后院。
走出了后院,自然就是来到了前院,昨天晚上曾从前院经过,那时候虽然也曾游目四望,但是看得并不怎么仔细。
现在,大白天,再度来到,举目环顾,整个前院尽收眼底,画栋雕梁,那是自不在话下,两边的厢房,座北的厅堂,加起来总有十几间,可是都门窗紧闭,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息。
既然是行馆,平常当然没人住,现在姑娘跟新姑爷在儿小住,凭“天威山庄”的威名,当然也用不着受人守护。
可是昨夜和今早两顿吃喝,总得有个做饭的,厨房踉厨于在哪儿?
燕快想着,信步走进了西边的跨院。这个小院子,是马厩的所在,可是厩里并没有马匹牲口只有几堆草料堆放在那儿。
北墙上另一扇小门,通另一个院子,燕侠走过去推门一看,那个小院子尽收眼底,院子里只有一间层,门外有水缸、有干柴,屋里还有灶台,显然那就是厨房所在。
厨房是厨房,可是仍听不风什么声息,燕侠有点诧异,跨进小门走了过去。
进厨房一看,灶台火已经熄了,但是还有热意,离灶台不远,有张小方桌,桌上正放着已经做好了的早饭,几色精美小菜,一锅稀饭,还有一盘馒头。”
可却仍不见人影,厨子哪儿去了。
正诧异,一阵轻盈步履声由远而近。
燕平回身望,那两名青衣少女并肩进了厨房,一见燕侠一怔停步,左边那个道:“姑老爷在这儿啊!”
右边一个道:“姑娘已起来了,等着您吃饭呢,您快请回吧!”
燕侠只好又听了这声“姑老爷”,道:“怎么没人,大师傅呢?”
左边青衣少女道:“大师傅?”两个人都忽然笑了,她接着说道:“婢子们就是大师傅。”
燕快为之一怔:“你们两位就是……昨天晚里跟今早这两顿,就是你们两位做的?”
左边青衣少女道:“是啊!”
右边青衣少女道:“姑老爷别瞧不起婢子们,婢子们都是千挑百选选出来的,不但手艺要好,会侍候人,还得灵俐乖巧,模样儿不难看。象婢子们这样的,还有不少,都分派在各地的行馆去了。”
燕侠由衷地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两位不但是符合这些条件,而且相当称职。”
谁不爱听夸,两名青衣少女笑得跟花儿开似的,还好甜,立即施一礼,齐声道:“谢谢姑老爷。”
燕侠没客气,受了这一礼,道:“两位是哪儿来的?”
左边青衣少女道:“婢子家在苏州。”
右边青衣少女道:“婢子家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