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我心中,被我称之为哈利,平时被我不客气的叫做波特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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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有时候,我必须承认有时候身边有一个年少时候的死对头,也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最起码,看着他被我故意嘲讽的言语气得七窍生烟,但是却在他那“可爱”的教子的制止下只能用郁闷的眼神看着我,还真的是非常的有趣。
那个曾经高傲的男子,低下了他骄傲的脑袋,甚至失掉了他曾经的飞扬和那曾经拥有的嚣张跋扈。
甚至,我心中慢慢的开始接受这个因为某个小鬼而多出来的同伴。只是,他怀疑我对哈利照顾行为的事实,还是让我心中升起了一丝怒火。
不过,在怒火的同时,我心中又升起了一种更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又松了一口气。
好像,我在那小鬼眼神下选择的一次信任,并没有让我感到后悔。
可是,我什么时候开始,为这个讨厌的小鬼着想这么多了!甚至还留下一定的时间,让他们单独相处!
什么时候,我竟然成了一个像邓布利多那样的“圣人”了?
可是,在回来的时候,站在不远处树丛后听到从那个小鬼的口中说出“我知道,小天狼星。可是,就算斯内普教授是一个小气、记恨、并且阴沉的人我也相信他。我甚至信任到,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他。”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甚至于在震惊时被那小鬼发现。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哈利的聪明和机智,可是,当在那个沉浮着无数的阴尸,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湖面,在那个只有我和他的小船上,他突然开口对我说“谢谢”的时候,我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为什么,他总是能看出我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嘲讽话语背后,真正的意思?
为什么,他会如此的无条件的信任我?也许,只是为了安抚那个被十多年的牢狱生活,折磨的变得冲动的教父?
可是,他再一次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他从来不在信任的人上面开玩笑。而我,则正是他最信任的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那一刻,面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翠绿的双眼,我竟然,第一次躲开了某个人的眼神,产生了不敢直视的感觉。
而那一刻,我心中真正的感觉,我想我一辈子也忘了不了。如此的,被一个人信任的感觉,那种整颗心都被胀满的感觉。
这种感觉,没有从任何人的身上得到过。莉莉 伊万斯,没有。伏……地魔,没有。邓布利多,也没有。
只有他,眼前这个看似是少年,但是从行为处事,到灵魂深处都成熟的小鬼,如此全心全意的信任着我。不管我曾经的身份,还有过往,还有恶意的言语和行为,信任着我。
————————————————09。06。20——————————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告诉我,我竟然会心虚的躲避着哈利波特这个小鬼头,我一定会毫不客气的赏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咒,或者更甚,给他一个钻心剜骨。
可是,我现在就是在不争气的躲着那个小鬼头,那个体内有个成年人灵魂的小鬼头。
即使他在魔药课上把魔药做的一团糟,只要不炸掉坩埚我是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
而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几天前,在某个废弃的教室之中,那个暧昧的“吻”。自从暑假结束之后,我就发现,对于那个该死的小鬼,我有一种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该死的!我怎么可能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产生那种类似于“爱情”的东西!我的爱情,不是早已经随着莉莉的死去而消失了吗?
甚至是,我的人生,也早在那十二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活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个皮囊,一个叫做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皮囊,一个为了保护莉莉 伊万斯用生命保护的孩子而勉强存活下来的皮囊。
我怎么能对那孩子产生那样的感情!
我一定是病了,而病源就是那个该死的叫波特的小鬼!
波特!不管用这个姓氏的是詹姆 波特,还是哈利 波特,从来只会成为我的梦魇!
我已经刻意的避开了他,为什么他还是主动找了上来,带着那无辜的、可恶的笑容。
甚至,他还想用激将法刺激我。
难道,他不知道我是霍格沃茨最阴沉的油腻的老蝙蝠吗?难道,他真的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吗?
不过,看着面前这个小鬼用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目光看着我,我却怎么也不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可是,在默许了他去我地窖的行为之后,我又后悔的想要阿瓦达了自己,或者钻心剜骨!
当看到哈利成功的阻止了某头没有大脑的狗冲动的抓鼠行为之后,我才开始为自己的决定感到了一丝丝的庆幸。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跟一头冲动,甚至是没有大脑的,一心想着报仇的狗,因为一只老鼠起争执实在不是一件很理智的事情。
特别是,当这种争执可能转化成打斗,引起不该注意的人注意的时候。
而有哈利这个可以让布莱克冷静下来的人存在,最起码我可以肆意的嘲讽他,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我窝藏阿兹卡班的“逃犯”,从而也被关进阿兹卡班。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小鬼,来地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目的。